這天的清晨,雲雷滾滾,遮天蔽日,讓世間的一切都包裹在其中。
天氣很悶,讓人感覺喘不過氣來。
陸遠的心中總是有些波動,好一段時間了,都是這個樣子。他的眼皮說不出的亂跳,也不知道,到底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房間內
陸遠剛起來,坐在床邊,一身淡黑色的裝束,一張很樸素的臉,甚至連行為舉止也很普通,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天才,而就是一個可以修行的廢物。那雙黯淡無光的眼睛,一直盯著窗外的一個落下來的雨水,或者在向著地麵衝刷下來,或者是濺起到很高的牆上,或許變成了一個小水窪。但最終被一個點給吸引了,這一個不一樣點,那裏總是有雨水滴落下來。
一滴雨水沿著屋簷的縫隙,落到了地上,第一滴,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
源源不斷,它們有著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永遠隻打擊著的是一個位置,而且這個位置已經出現一個指頭深淺的小孔,小孔灌滿了水滴,也不知道這水究竟是滴了多長時間才能製造出這樣的一個小孔。
修行需要持之以恒,可是我每天都在修行,為什麼我的境界隻有一品靈台,而且還是一個廢靈台。所有人都覺得我該失敗了,可是我怎麼能甘心。修為一品靈台,但卻一直都是像普通人一樣。難道這輩子,他與修行都無緣了嗎?
……
一個白袍老者和陸遠坐在一起,老者一臉的慈祥,但臉上的那幹巴巴的皺紋出賣了他的年歲,他已經非常老了,甚至有些不正常的老,超越了很多老人,可以說讓人看起來就有一種油盡燈枯的感覺。他就是陸遠的師傅,如果在這個家族之中,他還有什麼的話,那這個家裏,他唯一的親人有人就是這位師傅了。自從父母親死後,在二叔和三叔都漠視他這個廢物的時候,這位師傅道長青一直都陪伴在陸遠的身邊。
“小遠,我要走了!今後都可能保護不了你了!”說這話的時候,道長青就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他非常的累,作為修行者他覺得自己已經活的太久了,這種感覺讓自己感受到絕望。四品靈台,活了一百二十歲,歲月在變,讓他身上的那些暗傷變得越來越嚴重,這些年裏,他每日都要經曆那種鑽心的痛苦。但這一天,他不會了,今天道長青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是在消失一般……
“師傅,你要去什麼地方?”陸遠知道師傅指的是死亡,但他還是很二的問了一句這樣的話,這些年裏,在陸家生活著,他唯一的仰仗也就隻有這位師傅。現在的道長青已經是一位一百二十歲老人了,黃土已經埋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隨時都有可能離開這個世界,隻是這一天來得有點早。
一個四品靈台的師傅,沒有在家族之中給他帶來什麼特權,因為年歲較大,道長青的實力甚至發揮不到二品靈台,而且隨時都會油盡燈枯,所以陸家也徹底遺忘了這個老頭。
但就是這樣的一對被遺忘的人,結成了師徒,道長青有一個伴侶,而陸遠也有了自己的依靠。父母在他出世的時候就死了,現在的陸家,是由他的二叔三叔等人掌舵,還有一個幾乎從來沒有見過麵的爺爺陸修在做家主。
陸遠夾在這之間,就好像是一個不存在的空氣一般,如果說這個家裏,除了師傅道長青還有誰算是他的親人的話,那就是二叔家的那個哥哥陸子豪了。
話說,今天也是陸子豪的大喜日子,他要成親了,和程家的女兒,這次成婚可以說是一次政治聯姻,讓陸家和程家聯合起來,在聖坦城之中占據更高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