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什麼呀,他們又不會打你。”
李樂兒隻是有苦說不出也不敢說啊。
“喲,你什麼時候多了個書童啊?”剛剛話裏帶火藥的青衣公子變了一副臉色,拍了一下李樂兒的肩膀,嚇得她縮了縮。
“你看看你,把她給嚇得。”
“哎呀,這不前幾天去聽了一出戲嗎,然後今天心血來潮想給你演一下。”青衣公子憨憨地解釋著。
李樂兒有些迷,腦袋中迅速理著這些人的關係,最終得出:他們三人是祁天的狐朋狗友。
另一位藍衣公子跳著挽過祁天的頭,“今天準備去哪兒玩啊?上一次咱們相聚,結果你中途就走了,真夠掃興的,這次絕對不能放了你。”
“好,今天陪你玩兒個盡興。”
李樂兒心裏不住的“哇”,她看到了什麼,想到了什麼,看來祁天才是那個“不正常”的人。請原諒李樂兒如此想他們之間的關係,因為她實在是見過太多這樣的人了,現在隻要一看到男男勾肩搭背的,她就會往那方麵想,關鍵是他們長得都還不賴。但是她心裏很清楚祁天的取向。
“你今天心情不錯啊!”青衣公子發話了。
“嗬,走吧,去青翠樓。”
“你還去啊,你不都有夫人了嗎?你夫人不生氣啊?”藍衣公子表示很好奇。
沒等祁天說話,青衣公子便搶著回答:“大名鼎鼎的祁大少爺怎麼會鎮不住那個小妮子呢,去哪兒不是他說了算啊。”
一直看戲的白衣公子沉不住了,“你們沒聽說他們倆是按父母之命成的婚啊!”
四個人在前麵哈哈大笑,完全沒看到冒煙的李樂兒,祁天還不知好歹地應和著他們,一個勁兒地笑,笑得如此猖狂。
“跟緊點兒。”祁天頭也沒回,隻是說了這句話。
自作聰明的藍衣公子以為他在說自己,感到奇怪,“我跟得挺緊的啊?”
隻有李樂兒在後邊感歎這個沒長腦子的小藍,她舒了一口氣,然後無奈地吐出兩個字:“知道。”
其實現在這種情況她是想回家的,畢竟她又不認識他的那些朋友,根本扯不出什麼共同話題,她也不願意同陌生人講話,而且她的身份是書童,隻能站在一邊看他們聊天服侍他那種。
四位風度翩翩的少爺在前麵嘻嘻鬧鬧地走著,三位“顏色”公子的小廝挺直身子跟在他們後麵,與眾不同的李樂兒弓著身子,埋著頭,摳著手,不情願地晃悠著走。
到門口都還有一小段距離,就聽見一位老媽媽發出刺耳的聲音,“祁公子羅公子李公子杜公子,真是還久不見啊,來來來,四位公子裏邊請,我已讓人準備好了最好的小曲兒,就等公子們賞臉了。”
李樂兒哼了一聲,這些商家為了生意真是什麼鬼話都說得出來,祁天不前兩天才來過嗎,還好久不見,真是搞笑。
祁天聽到了李樂兒的“哼”,有些小高興,故意提高了嗓門道:“走,老地方。”
還老地方,祁天還真是沒少來這地兒。
門口的姑娘們一直朝他們晃著手絹,就好像在傳遞什麼信號亦或是把身上擦的香粉散播出來,男人們好像都挺喜歡這樣的,隻有李樂兒假裝鼻子不舒服,捂著鼻子,她自是不喜歡這樣重的香味的。
一進到裏麵就好像換了一種環境,香味不是很濃,反而有一種淡雅的香,讓人覺得很好聞,這裏的陳設也是,不似電視劇中那樣沉悶,該有光亮還是有光亮,該有黑暗還是有黑暗,廳前沒有那些桌子板凳擋著道,隻有一個小型舞台,來來回回的都是好看的小姐姐,有彈曲兒的,有跳舞的,竟然還有唱歌的,環顧四周,這大大小小的陳設,還頗有現代的氣息。看來這青翠樓能在平凡城中如此出名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們來到了閣樓的高處,不亮,但還是可以清晰地看著身邊的人,但是從這個角度看下去能看到底下所有的人,也不會有太大的吵鬧聲,仿佛這幾個人是想裝清高,要鬧中取靜一般。桌椅圍欄都很幹淨,不知是人鮮少來這兒還是這裏的人打掃得都比較徹底的緣故,反正不管怎麼說,所有的證據都表明這四個人絕對是這兒的常客。
老媽媽端來了新鮮的水果,還有兩碟兒花生瓜子,一壺茶,但奇怪的是竟然還有一本沒有名字的書,外加一支筆一個硯台,果然,他們是來裝清高的,花天酒地的地方喝茶聊天看書,除了這四人怕也是沒人會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