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磔使出了淩厲的陰陽幻滅手,四處都是狠辣淩厲的白光攢動,聲勢駭人。但是在楊卓和劉樸賢兩股劍氣的纏繞下,頓感備受壓製,心道不好。從東方磔出道以來,還未有如此的挫敗感,從那時襲擊楊卓,武蔭秀,劉樸賢三人開始,東方磔依仗著暗獄天堂的地利之勢,幾乎是無往不利,無堅不摧,勝多敗少,此時卻是倍感壓抑,深感無助。
武蔭秀反出暗獄天堂,東方磔獨自一人殺出來,追殺武蔭秀,沒曾想卻是先後遇到劉樸賢和楊卓,又沒曾想接著遭遇了降魔孤劍的合圍,深感不安。降魔孤劍另一番的威力逐漸顯露,那就是製造幻境的妙處。降魔孤劍創立之初,就有一種奇異的功能,就是通過一番心境的滲透,可以叫對頭逐漸陷入心靈的困局,受製於可怕的幻境,逐漸令對頭喪失抵抗的意誌,出現不可思議的幻覺,逐漸心智喪失,走火入魔。
劉樸賢修煉的是降魔孤劍的殘篇,對於這種玄妙之境,自然不能操控。而楊卓所練的全篇降魔孤劍,卻是逐漸將這種玄功推到極致,令身陷降魔孤劍包圍的東方磔出現了可怕的幻覺。
東方磔還手之餘,頓感心力不足,麵前出現了諸般的幻影,其中有楚經雲,武蔭秀的影子,他們都披頭散發的走過來,張牙舞爪的要來生食其肉,東方磔暗自狐疑。
接著是善嬌的影子,白衣白裙,身形如風,忽來忽去,忽隱忽現,令東方磔一陣迷茫惶恐。樊無籬和花菇子的影子接著出現,齊頭而進,殺招迭出,而且功力暴漲,令東方磔心頭大驚。
降魔孤劍的妙處,就是要激起人本身的魔性,也能喚起人內心的最大畏懼,喚起人深處的那種潛意識,此時東方磔內心開始動搖,漸漸內息散亂,漸近瘋狂之地。
楊卓和劉樸賢本就是武功不低,兩個人圍攻東方磔,東方磔本就毫無勝算,此時加之幻境的幹擾,她頓覺眼前都是散亂的人影,和淩厲無匹的招式,和那些意欲吃掉她一般的恐怖和迷狂,那種難以言喻的癲狂,著實令東方磔受到了巨大衝擊,一時哀嚎出聲。
東方磔眼前看到了自己的幻象,自己渾身都是傷口,衣衫破碎,鮮血橫流,四處飛來了鋪天蓋地的黑鳥,來叼食自己的血肉,令自己慘不堪言,嗷嗷鬼號,聲傳數裏之外。
東方磔瞳孔開始放大,四處都是散亂迷狂的幻象,自己的血肉漸漸枯竭,倒斃於地。
此時此刻,東方磔的恐懼達到了極限,雙手亂舞,心智喪失。
楊卓的一劍從東方磔的左肋下插入,劉樸賢的一劍從她的後心插入,而此時東方磔卻居然沒發出半點的叫聲,早已倒地,雙目突出,死於非命。
楊卓和劉樸賢一起撤出了長劍,對視一眼。
劉樸賢當時說道:‘自作孽,不可活。楊幫主,今天我算除了這妖女,來日方長,後會有期。“劉樸賢去了,這裏空留下兩具屍骨,在風中慢慢變冷,直至臉色慘白。楊卓還是拖著他們去埋了,索性做一處,兩個人到陰間自去相聚。楊卓微微喟歎,一時去了。
楊卓回去時,恰遇到了鬱見瀅走過來,說道:‘出了什麼事?“楊卓說道:”我和劉樸賢殺了東方磔。“鬱見瀅點頭說道:“妖女一死,暗獄天堂就算是崩塌了。”
楊卓說道:‘此時,楚經雲的仇算是報了,還有那樊無離花菇子,都可以安息了。適才東方磔曾言,高麗人和東瀛人一體,旨在謀奪蘇杭,看來不是虛言。“鬱見瀅聞言,說道:“看來,高麗人卻是和東瀛人一處,野心勃勃,覬覦蘇杭之事昭然若揭。”楊卓說道:‘武蔭秀就是因此,和他們暗獄天堂鬧翻,以至於出走之下,被東方磔所殺。然而,他們生不能同衾,死而同穴,倒也算是圓滿了。“鬱見瀅說道:‘最近看來,劉樸賢卻有非凡的進展,看來降魔孤劍也不是人人練了都會死。如果其心尚存一絲善念,則可以恩澤蒼生,實在是想不到啊。“
楊卓說道:‘降魔孤劍修煉者,確係需要孤傲高冷,陰狠果決,可是這堅韌的心誌,和博學廣聞,心性隨緣,卻也是此時劉樸賢的真實寫照,這也是他可以擺脫魔性的根本。“鬱見瀅歎道:“楊幫主果真是見識高遠,不同常人。孤傲高冷,陰狠果決隻是降魔孤劍的代名詞,卻隻是修煉劍術的心性要求。然而恰遇劉樸賢的早年遭遇坎坷,心誌堅韌,博學廣記,心性隨緣,這才是他得以躲開魔性摧殘的基本要素。以往那些修煉降魔孤劍的人,都是急於求成,隻在劍術上下功夫,而忽略了心性這一基本要素,就此追求武功速成,達至一定程度,而心性不夠隨緣,隨遇而安,或者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死於非命,這是劉樸賢的幸運,也是天下之幸,蒼生之福。”
楊卓說道:‘其實,自劉樸賢出道後,所殺之人,大半是作奸犯科之人,很少濫殺無辜的。“
鬱見瀅說道:‘聽聞當時劉樸賢還和楊幫主為難,如今楊幫主卻能如此客官評判,卻是令貧道自愧不如了。誠然,劉樸賢心性淳樸,遇事不冷靜,殺戮之心稍重,戾氣不能收斂,加之魔性催迫,所以出手之下難免過於偏激。可是,自從他出道以來,確係殺了不少奸徒,如聶獨樓,東方磔等人,實屬難得。“楊卓說道:‘此時,他還是心念淳樸的劉樸賢,隻是劍術被人視為魔道而已。“鬱見瀅點頭,說道:“我們還是盡快趕去鄂州吧。”楊卓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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