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氣的是,三個哥哥如今卻在關鍵時刻爭奪財產,爭奪總鏢局的歸屬權,一時鬧得不亦樂乎。三個哥哥毫無遠見,對於此時的混亂局麵,真是糊塗之極。就算是你奪得了總鏢局的主位,難道就可以在中州立足了嗎,真是天真。總鏢局費詩齡一倒,這座大廈將傾,期盼這件事情的人,江湖上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還指望東山再起?這件事費映霞從不奢望,隻希望借此找出殺死父親的凶手。
提出召開武林大會的是杜炳義和何劍州,蕭蒙隻好附和。
費映霞對於這種大會毫無興趣,隻是想借助諸人的力量,查找殺死父親的真凶。
而當此時想去對付那個新生的長興幫,費映霞是有所保留的。
單說是風渠林,和姚德義,這兩個人乘人之危,奪取了洛陽,濮陽,南陽和開封幾處分舵,可是從此就收斂人手,準備防禦。以風渠林的武功,就算是潁川三傑齊出,恐怕也是杯水車薪。
此時,雖說人多,但是心不齊,恐怕各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難以成事。
當此時,騎虎難下,隻好從此打開缺口,看看以後事態如何進展。
夜色深沉,而童修卻始終未歸,這時費映霞不由得一陣揪心的震顫。
費映霞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一時坐立不安,起身看了看窗外,外麵還是喧嘩聲大作。
費映霞一陣的忐忑,立時召喚來一個隨從,去打探童修的下落。
過了一陣,還是沒有動靜,費映霞坐不住了,一時走出了屋子,沿著甬路走向了後麵,那是何劍州和杜炳義的住所,不知道他們如今在做什麼。
何劍州對費映霞是癡心不改的,就算是如今見到費映霞,還是微微激動,心不由己的。
那時,何劍州和杜炳義在前廳招待豪傑,而此時費映霞到了後堂。
後堂裏卻是寂靜無聲,隻有兩個仆婦在那裏打盹。
費映霞到了後廳,裏麵寂靜無聲,她徑直進去了一間臥房,想坐下歇息。
但是,那間臥房裏的場景,卻叫她終生難忘。
童修腦門碎裂,死在了那間臥房,費映霞一聲悲號,撲倒於地。
這一聲悲號,驚動了兩個仆婦,一時兩人看時,都是驚得魂飛魄散,立時奔出去報告杜炳義。
杜炳義和何劍州聞訊,立時趕回來,看到了童修的死屍。
那時,費映霞幾乎體力不支,坐倒在地,哽咽之下,不能說出一個字。
何劍州看了看那具屍首,說道:“好歹毒的掌力,一擊斃命。”
一時周圍聚集了不少豪傑,對於此事唏噓不已。英雄大會還未召開,就遭遇此事,不是吉兆。
那時,杜炳義說道:“對頭來者不善,希望大家鎮靜,一定徹查處殺人凶手。”
蕭蒙看了看,說道:“大家各歸各處,從長計議。”
費映霞一時被何劍州扶起,坐到了榻上,費映霞無處宣泄,一時撲到了何劍州懷裏。
何劍州無所適從,杜炳義和蕭蒙等人撤出了內室,一時散去。
杜炳義命人準備棺槨,在一間偏房裏安置屍身,等待費映霞的指示。
費映霞此時在何劍州懷裏,低低說道:“是什麼人害了他啊,什麼人,什麼人?”
何劍州說道:“我們會查清楚的,你節哀啊。”費映霞搖搖頭,說道:“一定是長興幫的人,我要報仇。”說完,掙脫開何劍州的懷抱,衝出了屋子,直奔後牆。
何劍州陡然出去,一時左手摟住了費映霞的腰,把她拉了回來。
何劍州說道:“這事沒那麼簡單,凶手此行意在震懾,企圖使我們知難而退,不得中計。”
費映霞一時恍然,抹了抹淚水,說道:’你放開我。“
何劍州很聽話,鬆開了她,她回到了臥房,又去看童修的屍身,放聲大哭。
童修的死,在群雄中震蕩很大。
童修很明顯是在處理總鏢局的事務時被殺,然後被人運到了此地,挑釁的意味十足。
但是,當此時,風渠林二人出手的可能性,實在是太低,這不是招致諸人憤恨,自尋死路嗎?
可是,又是誰想殺死童修呢,難道是殺死費詩齡的人?費映霞隻做如此想。
何劍州隻好陪著,一路默默跟著費映霞。
費映霞一直到天明,才回轉臥房,昏昏沉沉的。
何劍州當時和杜炳義,蕭蒙一起商議。何劍州當時鑒於形勢,提議道:“我們不如擴大範圍,比如可以發帖給江南劍道,和新成立的清卓幫,江北幾大寺院的人物,來此商議,以策萬全。”
杜炳義說道:“唯有如此,這件事不簡單,恐怕不好應對。”
蕭蒙說道:“我們和他們素昧平生,有無瓜葛,難道他們願意出手嗎?如果願意出手的話,那麼當初總鏢頭去世的時候,他們早就出手了。‘兩人聞言,不禁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