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陰謀陽謀(2 / 2)

杜荀鶴有詩雲:吳越千年奈怨何,兩宮清吹作樵歌。姑蘇一敗雲無色,範蠡長遊水自波。霞拂故城疑轉旆,月依荒樹想嚬蛾。行人欲問西施館,江鳥寒飛碧草多。

蘇州江南劍道別院,江君奇心亂如麻。

最近首先自己遭受了天魔宮的襲擊,因此令江南劍道丟失了武夷山。接著又是三師弟失蹤,最後還是回歸黃山,可是又無辜的沾染上了石骨術,和朝廷的喜公公和曹勃一時結怨。尤其黃山劍道和玄女派卻結下了不解之緣,這是始料未及的。而目前江北總鏢局也下了拜帖,準備馬上來拜會蘇州江君奇,和他商討對付天魔宮的事宜。江北總鏢局的總鏢頭費詩齡是個老狐狸,遠近聞名的小算盤,如今雖然答應江南劍道一起對付天魔宮,可是其用意很不明朗,甚至是居心叵測。

據陸呈遠傳信看,蒙斯納音和江南劍道結怨,皆因玄女派而起,而此時費詩齡和蒙斯納音諸僧瓜葛深重,每年裏光總鏢局給幾個寺院的修繕門庭之資,就十分可觀,還有香火錢,寺院其他用度,那就不必提了。說也奇怪,唯有邙山聽心禪師不受這一套,顯得十分另類,卻是令諸人刮目相看。

蒙斯納音,費詩齡,幾乎都呼之欲出,看來江南劍道還真有點風雨飄搖之感了。

江君奇都深感自己處在風暴漩渦中,但也不得不堅持下去,靜觀其變。

此時,黃山一路遭遇了波斯幾大風王的挑釁,玄女派三個都是朝不保夕。

富英敦和陸呈遠都不能遠離黃山,而偌大的蘇州別院,整個的擔子都壓倒了江君奇身上。

江君奇不害怕天魔宮畢晴這種明刀突擊,而害怕這種像費詩齡的暗箭騷擾。

江君奇接連三天都是幾乎徹夜未眠,眼圈紅紅的,滿是血絲。

江君奇一時坐在了椅子上,毫無神采,最不希望那個接待費詩齡的日子到來。

可是,那個日子還是如期而至。

費詩齡來了,帶著八個鏢師,還有北海金頂的金光禪師,東郡留雲寺飄雲僧,還有五台山修緣寺聞悔大師,四人同來,進了蘇州別院,江君奇親自接待。

江君奇將幾人請進了正廳,令仆人奉茶,幾人各自落座,相互引薦。

其實,這幾個人都是江君奇熟知的,所謂介紹,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江君奇奇怪,為什麼邙山靜寂禪院的聽心大師,沒有到來。

而江北五大寺院,唯獨以聽心聲望最高,而他不來,看來今天凶多吉少啊。

而江君奇知道,這三個大師都和費詩齡十分交厚,此時前來來意恐怕不善。

費詩齡當先開口說道:“江公子,在蘇州獨當一麵,可謂是江湖中的一枝獨秀,老朽佩服。”

江君奇說道:“總鏢頭客氣了,我江君奇何德何能,勞煩幾位來我敝處探問,不勝感激。”

費詩齡說道:“最近聽聞天魔宮,再次在江南興風作浪,襲取了九江和武夷山,真是太不像話、”

江君奇說道:“所謂江湖,就是如此,我江南劍道技不如人,沒什麼可說的。”

費詩齡擺手說道:“江公子,切不可自怨自艾,妄自菲薄,這件事天魔宮無理在前,又偷襲在後,太不把江湖正道人士,放在眼裏了。隻要江公子說句話,我們江北總鏢局就算是赴湯蹈火,也是萬死不辭。”

江君奇說道:“總鏢頭如此說,我可是感激不盡了。可是,最近由於其他事務,大師兄不能趕來蘇州,和大師共商大計,我江君奇代替大師兄,替他賠罪。”

費詩齡歎道:“你們三兄弟,在江南獨自麵對天魔宮的蘇穎蕙和畢晴師徒,也算是十分不易,我作為江北總鏢局總鏢頭,麵對這種江湖危局,又不能盡一把力,真是汗顏。另外江南之地,距離我江北又路途遙遠,我也是鞭長莫及,才導致天魔宮如此做大,老朽汗顏啊。”

江君奇暗自冷笑,說道:“這種事,總鏢頭的好意我心領了。江北武林中,要數總鏢頭德高望重,人所共知,而我江南劍道自從家師去世後,也是人才凋零,才至於天魔宮做大,也是情理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