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離忿恨的咬牙。
景獄似乎隻是來看她的一場笑話而已,坐上了車,跑車從她麵前開過去,帶起一片的水花。
秦知離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蒼涼的笑了出來。
她是瞎了吧?
的確是瞎了吧。
不然,怎麼會看上景獄這個沒心沒肺,連血都是冷的男人呢!
“嗬,嗬嗬……”
秦知離仰著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狼狽的無處遁行,她的眼前好像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到了後麵,她終於閉起了眼,暈了過去。
景獄踩下了刹車,透過後視鏡看了眼那個倒在地上的女人,麵色逐漸冷沉下去。
他唇角用力的一抿,推開車門,下車,剛走了兩步,就有一輛車子從他麵前開過,轉而,停在秦知離的身邊,有人下了車,把人小心翼翼的扶了起來,放在了後車座裏。
來人把車開走時,特地在他麵前停了一下,車窗半搖下,露出女人一張漂亮的麵孔。
她似乎是輕蹙了下眉,卻什麼都沒有說,踩下了油門,車子瞬間飆出去一段距離。
景獄看了良久,從兜子裏抽出來了一根煙,點燃,咬在嘴裏,他的動作做的連貫而清高,視線卻從未從後視鏡裏挪開絲毫。
“嗬。”
笑是冷的。
心情卻是不爽的!
手伸的夠長啊,人在國外,居然可以管到這裏來了!
砰!
一枚打火機,被他硬生生的捏碎掉。
景獄掐滅了煙,落下車窗,散了一下車子裏的煙味,才用力地抿了抿唇,將視線從後視鏡上挪開,手用力地握著方向盤,狠狠地踩了一腳油門,車子蹭的一下子,就躥了出去。
……
秦知離這一覺睡的並不是很安穩。
夢裏一切都是黑暗陰暗的。
父母責怪,厭惡的眼神……景獄不屑一顧的冷漠……還有來自四麵八方的咒罵辱罵……
“……”
噌的一下,夢碎了。
秦知離躺在床上,眼神驚恐的望著天花板,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猶如一隻瀕臨死亡的魚。
“你醒了?”
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發現她一臉的冷汗,擔憂的問:“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秦知離楞了楞,眼中的焦距逐漸聚集,她咽了下口水,意外的皺了下眉:“周沫……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