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君忘惜的氣就消了不少,垂下美眸,一副居高臨下地樣子審視秦蒿道:“怎麼,幾天前那一巴掌還沒把你打疼嗎?這麼快就皮癢癢又來找抽了?”
秦蒿有些心悸地瞟了一眼麵前這個稱得上半個修士,盛氣淩人的女子,沒皮沒臉地訕笑道:“我的小仙女手可柔嫩著呢,幾天前的那一掌我可是回味無窮。”
君忘惜看著秦忌現在一副街頭無賴的樣子,心想人和人之間的差別怎麼能這麼大呢?
明明都是秦家,一母同袍的親兄弟,偏偏秦伐謙謙君子,溫雅如玉,才兼文武,略有俠士正名,可這秦蒿徹頭徹尾,就是一坨爛泥扶不上牆。
半天,君忘惜不願意跟他多說話,隻是抬頭望著天上高空的大風箏,一直在地上溜達來溜達去,找個風大的地方,讓風箏飛的更高。
最好高到讓秦府中的某個寡言卻善謀的少年公子看到。
秦蒿可是個嘴精,一刻不說話便能把他憋死。
少年郎擺出笑容,湊到君忘惜跟前嬉笑道:“原來我的小仙女喜歡放風箏啊!”
君忘惜強硬對秦蒿擠出一絲笑容:“我有名字,我叫君忘惜,你要是再用那三個字惡心我,這次我保證一拳下去,打的你滿地找牙。”
“好的,小……君忘惜……”
秦蒿本來想順口說出小仙女三個字,可看到女子高高舉起的小粉拳,很識相的選擇了閉口。
玉水川中,別人可能惹不起,也不敢惹秦家的這位小祖宗。
但是君忘惜,是真不怕,她要是真把秦蒿揍得幾天下不了床,她爺爺君臣非但不會責怪於她,還會笑著誇讚她幹得好,說下次見到那小崽子,爭取把他打死。
可是秦蒿不說話就是難受,抬頭看了一眼那隻大大的飛鷹風箏。
風箏很大,但是製作的很粗糙,包括上麵的字畫圖案都很幼稚,在秦蒿看來就是驢唇不對馬嘴,但他還是一個勁的誇風箏真好看。
就連一直跟在兩人身後,一直對秦蒿有著一種發自骨子裏憎恨的霞影聽到秦蒿這話,也是不由笑出了聲。
風箏是君忘惜自己做的,從小她就喜歡放風箏。
小時候因為家教很嚴,爺爺君臣總是逼她學這學那,很少有出門的機會。
那時她就喜歡放風箏,放一隻高高的大風箏,讓風箏代替她的眼睛,看看外麵的好風景,以及天下的各色各樣的人和事。
這個習慣從小一直保持到了現在。
所以君忘惜無論走到哪,都喜歡放風箏,帶著她兒時的童真。
受不了秦蒿像隻蒼蠅一樣,在她耳畔吵來吵去的君忘惜,一本正經地盯著秦蒿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舔狗終將一無所有。”
“哦……”秦蒿有些木納地點點頭,總覺得這個一臉人畜無害的小姑娘打擊了他的自尊心。
不過少年郎是個油壺,不一會又恢複了一臉賤兮兮的笑容,跟在君忘惜身後道:“今天的天氣真好,就和我小……就和姑娘你的容貌一樣好看。”
君忘惜深吸一口氣,真有一拳打死秦蒿的心,回過頭冷冷道:“可是今天天色灰蒙蒙一片,你給我說說怎麼個好法?你是在變相諷刺我長的醜嗎?”
秦蒿連連討饒,覺得自己說的沒問題啊,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自言自語道:“不是不是,你看天上的雲,多好看。”
霞影還不忘在後麵幫腔嬉戲道:“是啊,小姐,天氣好得很的,老爺昨夜說了,今晚就開始下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