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沅醒過來的時候身體仍有幾分無力。
四周一片漆黑,寂靜無聲,她掙紮了幾分鍾才坐起身來。
宋玉沅艱難的靠著牆壁摸索燈的開關,在心中破口大罵,去特麼的破導演,她不就是個演女十號的,怎麼就把她給下了套送到了這房間裏來!
她的手終於摸到了一塊凸起,摁下去的瞬間,門突然響了響。
宋玉沅下意識的看過去。
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站在門口,黑色皮鞋,領帶係得略顯死板,刀削般淩厲立體的麵容之上,薄唇微抿,鼻梁高挺,雙眸狹長,像是有些喝醉了,雙頰略有些泛紅。
男人迎著看過來,宋玉沅猛地往後退了一步,低罵一句:“我靠!”
靠靠靠……
宋玉沅一屁股坐在床上,飛快的扯起枕頭往自己的腦袋上一蒙,擋住對方的視線。
然而已經遲了。
“宋玉沅?”男人微怔,一雙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冰冷且凶猛的震怒。
“你認錯人了……”宋玉沅故意捏著嗓子嬌嗲出聲,順帶摁著枕頭,以小碎步往另一個方向挪動,“靳總,我是謝導手底下的小演員,您恐怕沒見過我……”
實在不是宋玉沅不願承認自己的身份,而是眼前這人跟她關係太特殊,讓她不敢承認。
果不其然,男人那張臉驟然沉下來,語氣冰冷到了極致:“又背著我出來拍劇?我們的合同上怎麼寫的?”
奶奶的……宋玉沅硬著頭皮繼續狡辯:“靳總,您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話音剛落,宋玉沅手上的枕頭被猛地一扯,整張臉暴露在一片光明之下。
男人冷漠的眸子從她身上掃過去,譏諷的撕掉她根本就不存在的偽裝:“現在你是不是還打算說你隻是跟她長得像?”
宋玉沅認了慫:“那什麼,靳子言啊……我就不打擾你睡覺了啊……我先走了啊……”
靳子言伸出手擋住他的去路,單手靠在她身後的牆壁上,一字一頓的說道:“走?走哪去?”
“回……回家啊……”宋玉沅咽下一口唾沫,這麼近的距離看著對方才發現靳子言的神色有些奇怪,兩頰的紅度好像有些過分了……
靳子言眸中陡然升起熊熊怒火,突然伸出手拽住她的手腕,猛地把她甩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宋玉沅往後縮了縮,剛想逃,卻見靳子言已經單手抬起,扯了扯自己的領帶,直蹦掉了幾顆襯衫的紐扣。
若不是情勢危急,她還真會停下來欣賞一下靳子言的美顏盛世——做這種動作當真是Man到了極點。
隻是可惜,氣氛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曖昧,她顧不上欣賞。
宋玉沅猛地彈坐起來:“你要幹嘛!”
靳子言一把把她摁住,往前一靠,目光幾乎都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你不是很想被潛規則嗎?我滿足你。”
“潛你二大爺!”宋玉沅猛地一個抬腿,卻被靳子言擋住,她無力的躺在床上,“老子是被下了藥抬過來的!你要是動我你就是非禮!”
靳子言氣極反笑:“迷奸?宋玉沅,如果我的法律知識沒有盲區的話,我們倆這叫做……婚內正常性行為吧?”
宋玉沅氣怒的瞪著他,說不出一個反駁的字。
沒錯,她和靳子言是法律認同的夫妻關係,白紙黑紙,已經長達半年之久,做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