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海盜王義子仇嚎邁大笑道:“真是可笑啊,落入我們仇氏家族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吐出來過!”
玄武伯金卓顫抖道:“讓仇天危出來說話。”
仇嚎道:“玄武伯爵,二十幾年前你父親金宇伯爵就是我義父的手下敗將,所以你根本沒有資格讓他來和你說話,有我與你談已經是抬舉你們這群廢物。”
沈浪道:“大膽,我嶽父乃百年貴族之後,越國的玄武伯。”
“呸!”海盜王義子仇嚎放聲大笑道:“二十年前,你們金氏家族就讓我們打得全軍覆滅,這樣的無能廢物,還想要得到我們的尊重?你叫沈浪對嗎?”
沈浪道:“是又如何?”
仇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大笑道:“你玄武伯爵府已經死路一條了,沈浪你長得如此白嫩漂亮,現在從我胯間鑽過去,未來我給你一條活路,讓你成為我的小相公,如何啊?”
沈浪裝著色厲內荏道:“仇嚎,你們可是海盜,你們堂而皇之奪取金山島,你這是和越國作對,你們就不怕國君震怒嗎?”
“哈哈哈哈……”仇嚎道:“你們的國君巴不得你們去死啊。”
接著,他放聲大笑道:“玄武伯,想要金山島?可以啊,率兵來打啊,打贏了我們,金山島就是你金氏家族的了。”
玄武伯和沈浪看到島上密密麻麻的海盜敵軍,整整五千多人,是自己一方的兩三倍。
而且,還已經布好了防禦。
玄武伯嘶聲道:“仇嚎,我今日暫不和你一般見識。你立刻將我家的幾百名武士,幾百名礦工,一百名工匠換回來。”
“哈哈哈哈哈……”仇嚎道:“白日做夢,你金氏家族的這幾百名武士,幾百名礦工,一百名工匠我就笑納了啊,多謝玄武伯。”
玄武伯指著他,顫抖道:“你,你無恥!”
而就在此時!
海麵上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鼓聲。
一支艦隊在海麵上出現了。
整整上百艘戰船,朝著玄武伯爵府的船隊氣勢洶洶而來。
沈浪驚呼道:“是海盜艦隊,這是一個埋伏,這是一個陷阱。”
“快跑,快跑……”
然後,玄武伯爵府的船隊逃之夭夭。
可是速度還是不夠快,海盜艦隊很快就要追上了。
沈浪大呼道:“把沒用的東西全部扔到海裏。”
頓時,無數的糧食,無數的物資,無數的鐵器紛紛被扔到大海之中。
如此,玄武伯爵府的船隊在加快速度,逃脫了怒潮城海盜的圍殺。
玄武伯站在碼頭上,指著金山島怒聲吼道:“我好恨,我好恨啊!仇天危給你我等著,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上奏國君,讓他派大軍前來討伐你……”
而此時,金山島上玄武伯爵府的幾百名武士,幾百名曠工,一百名鐵匠全部被繳械,蹲在地上成為了俘虜。
“我們曠工和鐵匠正好不足,多謝玄武伯給我們送來寶貴的人力啊。”仇嚎大笑。
玄武伯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後仰倒下,徹底昏厥過去。
從頭到尾,海盜王仇天危都沒有出現。
他的義子仇嚎走進島上最華麗的房子,立刻便有幾名漂亮男人上前侍候。
然後一個美麗的身影走了出來,正是張春華。
仇嚎道:“張小姐如何?這玄武伯爵府完全不堪一擊啊!”
……………………………
船艙之內!
玄武伯正在漱口。
為了上演吐血的好戲,他剛才可真是咬破了牙床,而不是用什麼豬血鴨血代替的。
沈浪道:“嶽父大人好演技。”
玄武伯無奈搖頭,他最不喜歡就是演戲了。
“浪兒,我們這演戲的成本是不是有些大了啊,整整三百名武士,七百名礦工,一百名工匠啊,現在全部成為了怒潮城的俘虜了。”
沈浪道:“為了引狼上鉤,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啊。再說我們金氏家族若不夠慘,又怎麼顯得逼真,接下來的戰略還怎麼進行下去呢?為了怒潮城,這點代價算得了什麼?”
而且這些人隻是被俘虜而已,大不了被押去做苦力一個多月,不會有性命之危的。
沈浪道:“嶽父大人,您畢竟是吐血了,接下來還要繼續裝病的,不斷上書國君,請他出兵討伐怒潮城海盜啊。”
金卓伯爵道:“這件事情的真相,我們真的連伯爵府的心腹將領也不告訴嗎?”
沈浪道:“當然不行,事關重大,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泄密的危險。”
沈浪第二步戰略,大功告成。
將海盜王仇天危四分之一兵力,牽製到金山島。
最重要的是,直接推動了下麵的棋局。
………………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海盜王仇天危出兵金山島,將玄武伯爵府私軍打得丟盔棄甲,俘虜上千。
玄武伯金卓當眾吐血。
這些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短短幾日之內,就傳遍了越國。
無數人扼腕。
無數人彈冠相慶。
金氏家族才得意幾天啊?
金山島之爭才贏了不到一個月,這就徹底丟了。
真是樂極生悲啊。
現在不但丟了金山島,而且還被俘虜一千人。
真是傷筋動骨了。
這金氏家族不但沒有吃到肉,反而還被攪碎了幾顆牙齒,真是讓人痛快,痛快啊!
玄武伯金卓回家之後,直接病倒了。
在病榻上,他連寫了幾份奏折給國君。
一份比一份淒涼,一份比一份可悲。
每一份奏折都如同杜鵑泣血,請求國君出兵剿滅海盜,奪回金山島。
國君震怒,下旨叱責海盜王仇天危,命令他立刻退出金山島,否則後果自負。
但是仇天危對國君的旨意置之不理。
國君多次下旨慰問玄武伯金卓,並且派來禦醫和無數補品,這等噓寒問暖是前所未有的。
但是關於出兵剿滅海盜仇天危一事,國君表示南毆國大戰正在進行之中,國庫無力支撐同時開啟兩個戰場。
但請玄武伯放心,等到南毆國的戰事一結束,他就立刻出兵攻打仇天危,奪回金山島。
玄武伯又連著上了幾道奏折,最後上了血書,請求國君出兵。
但,國君再也沒有回應了。
於是,玄武伯爵府成為了整個越國最最淒涼的貴族。
完全風雨飄搖,如同風中的蠟燭一般,隨時都可能熄滅。
在所有人眼中,金氏家族的滅亡就在眼前。
金山島之爭的勝利非但沒有贏得生機,反而加速了金氏的滅亡。
……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隱元會使者舒亭玉前來拜訪玄武伯爵府。
他正式索取二十年前的那筆天文數字債務。
原本債務一百萬金幣,加上二十年的利息,總共一百七十萬金幣。
但是這二十年時間,金卓伯爵陸陸續續還掉了一百萬金幣,如今還剩下七十萬。
金卓伯爵已經徹底纏綿於病榻,幾乎奄奄一息了。
如今玄武伯爵府主事的是金木蘭和沈浪。
木蘭悲聲道:“舒使者,過去二十年我們還了一百萬金幣,已經是竭盡全力了。如今我全家上下加起來的金幣,不超過兩萬,這七十萬金幣無論如何也是拿不出來了。”
這話是真的,現在玄武伯爵府掏空所有的倉庫,也湊不出兩萬金幣了,甚至一萬也湊不出來了。
因為大部分金幣,都被沈浪花掉了。
沈浪道:“隱元會和我家百年交好,就不能看在過往的情分上寬限一段時日嗎?哪怕一年呢?”
沈浪躬身拜下道:“舒使者,請隱元會寬限我家一年,我沈浪多謝你的大恩大德,求求你,求求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