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小女孩心性,李一一搖了搖頭,伸手要去摸她的腦袋,卻被她躲了過去,惡狠狠地瞪著自己,顯然是生氣了。
李一一耐著性子給她解釋道:“小蔓,你聽我說,它也有自己的家,有它的爸爸媽媽,我們要是就這樣把它帶走了,它的爸爸媽媽該多著急啊?所以,我們不能這麼自私,懂嗎?”
“這樣麼?”郗小蔓點了點頭,摸了摸小老虎的腦袋,抱著它走下馬車,把它輕輕放到地上,一臉不舍道,“那你快回去吧,下次可千萬不要掉坑裏了哦。”
小老虎的腦袋在她腳邊蹭了蹭,一步三回頭地朝後邊的林子走去。
郗小蔓朝它揮了揮小手道:“快走吧,有空我們會回來看你的!”
“架!”李一一手裏鞭子一甩,馬車開始移動,小老虎駐足停留,目送馬車消失不見這才轉身離開。
路上,小家夥撐著腦袋望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一言不發。
李一一講了好幾個笑話,她都心不在焉,顯然還沒從和小老虎分別的不舍中緩過來。
沒奈何,隻得拿出殺手鐧來,咳嗽一聲道:“小蔓,前麵不遠就是赤水城了,據說那裏的大閘蟹很有名的哦?想不想大吃一頓?”
“噢。”小家夥敷衍地應了一聲,意興闌珊道,“我現在不是很想吃東西,你讓我靜靜。”
小屁孩還裝起深沉來了!李一一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驅著馬車繼續趕路。
直到太陽落坡,這才來到目的地,李一一拿出自己精心描繪的師姐畫像,在城中打探了一番,結果沒一個人見過。
或許是畫得稍稍有些抽象,一名眼神不太好使的老太太摸著下巴道:“小夥子,這個男人我好像在那裏見過,你等我回憶一下。”
男人?我踏馬畫的是一個男人?李一一很想問問,如果是男人,胸前那麼大兩堆,難不成是腫瘤?
沒有再理會她,拉著郗小蔓揚長而去。
望著夜空,輕歎一聲,心中幽幽地道:“師姐,你到底在哪兒?”
……
眨眼一晃,便是七天過去,邊境的玉蘭城如同一潭死水,安靜得有些可怕。
經過了上次的風波,凝香閣的生意大不如前,好多客人都跑去了隔壁街的煙雨閣。但麻老虎也不是省油的燈,花高價買來一群異域舞娘,天天豔舞不斷,很快又把客人拉了回來。
最讓她欣喜的是,這四皇子仿佛在這裏生了根一般,成天待在楚嬌嬌的房間裏不出門。
佩服楚嬌嬌手段的同時,心中又頗為好奇。
直到前天夜裏,她費盡千辛萬苦,花了整整一刻鍾時間,終於爬到了樓上,來到房間外,悄悄戳破窗戶紙朝裏麵看去。
看著楚嬌嬌輪起杠子往四皇子身上捶的畫麵,以及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她可算是明白了!
洛師師的那兩個大耳刮子,似乎激發了四皇子身體裏的某種奇葩屬性,挨打還挨上癮了!難怪這段時間,楚嬌嬌要了一大堆金瘡藥。
哎!他那小身板,也不怕被玩死啊?麻老虎暗自歎息。
但轉念一想,人家可是大主顧,管他呢,隻要給錢,他願意吃翔喝尿都行,反正折騰的是他自己。
至於空出來的西廂閣,找了好久,也沒一個合適的,索性直接空了下來。
另一邊,顰兒每天跟著魏老二學得很認真。不過,幾天後,魏老二便不再教導。
用他的話來說,該教的,自己已經全部教了,她現在欠缺的,隻是火候而已,假以時日,在廚藝方麵超越自己,並不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