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耍流氓是吧?”獨孤輕舞忽然一腳撩了過來,直接將李一一踢了個跟頭。
這一腳差點沒把他腰子給踢爆,李一一捂著腰齜牙咧嘴道:“嘶……你發什麼瘋?我總不能隔著褲子抹藥吧?能有效果嗎?”
“呃……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看我的。”獨孤輕舞蹲下身子,抓住他的褲腿大力一扯,隻聽呲啦一聲響,褲子瞬間被扯破,露出毛茸茸的大腿。
獨孤輕舞立馬又擺出一張嫌棄臉來:“呸,真難看!跟豬腳似的,還長這麼多毛。”
是是是,我這大毛腿哪有你大小姐的大白腿好看?李一一懶得和她多說什麼,拿起膏藥便要朝大腿上抹,卻被她一把拉住。
“你幹嘛?”李一一滿臉不解。
“你幹嘛?”獨孤輕舞反問道。
“我抹膏藥啊!”李一一一臉莫名其妙,“難不成,這玩意兒是口服的?”
獨孤輕舞呲笑一聲:“你要是嫌命長了,可以口服試試!”
“那你拉我做什麼?”
“這麼用簡直就是在暴殄天物,你知道嗎?師師姐一再吩咐了,這膏藥雖然藥效霸道,但有一個使用前提,那就是必須得把骨頭打得稀碎,再敷上去,不然,嘿嘿……”獨孤輕舞輕笑兩聲,臉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女人笑起來倒是挺好看的,不過李一一絲毫沒有感覺到溫暖,心裏反而拔涼拔涼的。用之前,還要把骨頭打得稀碎!這踏馬……想想都覺得疼,一般人真的受得了?
不過聽她那話的意思,要是不這麼做,還有後遺症?李一一咽了口唾沫,順著她的話頭道:“不然會怎樣?”
“嗬嗬,其實也沒什麼的啦,頂多兩條腿報廢而已。”獨孤輕舞麵帶微笑,滿不在乎地道。
兩條腿報廢,還叫沒什麼?真是傷不在她身上,不知道有多疼是吧?
為了早點站起來,李一一咬了咬牙,心一橫:“行,老子豁出去了!”
獨孤輕舞在旁邊提醒道:“李二,你可要想好了啊!這可是很疼的哦!要是沒有強大的意誌力,我勸你還是算了,安靜當個瘸子也沒什麼。我不會笑你的,嘻嘻……”
你不笑?你現在就在笑!還行笑得那麼沒心沒肺!真是,一點同情心都木有。
“不就是碎個骨頭嗎?這算什麼?小爺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李一一嘴上說得好聽,心裏卻在打怵,顫顫巍巍地從懷裏摸出他平日裏用來陰別人的板磚,閉上眼睛比劃了半天依然還是沒下得去手。
“李二,你是不是下不去手?沒事,有我在呢!我可以幫你啊!”獨孤輕舞搓著手,顯得十分興奮。
李一一瞅了她一眼,抱著懷疑的態度道:“你……確定沒問題?”
獨孤輕舞將胸口一拍,信誓旦旦地說:“放心,老娘是專業的,保證你舒服得要死!”
這話不假,這個傻女人幹別的不行,朝隊友下黑手、搞破壞,不是一般的專業。連師姐在她麵前,估計都要自愧不如。
猶豫片刻,李一一還是將板磚遞了過去,眼睛一閉,咬緊牙關,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來。
獨孤輕舞擼起衣袖,把板磚在手裏掂了掂,一臉認真道:“準備好了嗎?我來了啊!”
“來啊!”
“我真的來了啊!”
“來啊!”
“我真真的要來了啊!”
“那你踏馬倒是來啊!別光說不做!”
“呔!”獨孤輕舞一聲嬌喝,掄圓了胳臂揚起板磚狠狠拍了下去,唯恐看到什麼嚇人的場麵,掄下去的瞬間她也緊緊閉上了雙眼。
“啪!”板磚落下,緊接著“喀嚓”一道讓人毛骨悚然的骨頭斷裂聲在耳邊響起。
“啊!”劇痛襲來,李一一頓時殺豬一般慘叫起來,側身便倒,腦袋在牆上撞了一個大包都渾然不顧,捂著嚴重變形的右手,蜷縮著身子,眼淚更是不爭氣地流了下去。
李一一那叫一個後悔啊!這個傻女人,在這種關鍵時候再次開啟了豬隊友模式,這一磚頭下去,居然拍到了他的手背上!好端端的一隻手,愣是被她拍得跟個雞爪子似的。
這反應大大出乎了獨孤輕舞的預料,稍稍一愣,睜開眼一臉鄙夷道:“不是吧?這才剛開始你就受不住了?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
李一一麵容嚴重扭曲,把血淋淋的右手伸到她麵前,一臉憤恨道:“你……你還好意思說?你看看我這手,嘶……哎喲!”
“呀?”獨孤輕舞頓時驚訝得不行,連忙追問,“你……你這是怎麼弄的啊?”
“怎麼弄的?”看著她那一臉無辜的表情,李一一頓時一陣火大,扯著嗓門朝她咆哮起來,“你踏馬拍我手上了,你不知道?哎喲,天啊!你是老天爺請來折磨我的嗎?我怎麼這麼命苦……”
“我拍的?”獨孤輕舞看了看板磚上的血跡,又看了看他的爪子,一臉不信道,“怎麼可能?你不要在那裏冤枉好人!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女孩子就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