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朝四周看了一眼,頓時瞳孔一縮,背脊一陣發涼,他不知何時居然躺進了甘局的棺材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真的是甘局的魂兒在作怪?
甘江竇急忙從棺材裏爬了起來,褲襠不知何時已經濕了一片,但他哪裏還顧得了那麼多,連滾帶爬地撲倒門口,扯著嗓門叫道:“人呢?都踏馬死哪兒去了?給我滾出來!”
管家積極忙帶著兩個小廝趕來,問道:“老爺,怎麼了?”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甘江竇滿臉戾氣,指著甘局的棺材吼道,“給我把這不肖子孫,拖出去燒了!灰都不要留。”
“啊?這……”
甘江竇發了瘋似的,一腳將還裝著紙錢灰的鐵盆踢飛,咆哮道:“什麼這啊那的?我叫你把他拖出去燒了,你聽不見是不是?停在這裏好看嗎?”
“是。”管家心中滿是疑問,這甘局不是他最心愛的孫子嗎?之前還說要讓他風風光光大葬來著,現在又要拖出去燒了?
算了,反正人已經死了,他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再說又不是自己的孫子。
找了一床涼席將甘局裹著,提著木柴、火油,幾個人急匆匆地朝樹林子裏去了……
甘江竇捏緊了拳頭,歎聲道:“小局,別怪爺爺心狠,反正你都死了,火燒土葬都隻是一個形式而已。看在爺爺平日裏待你不薄的份上,就別來找我了,要找,你去找獨孤家那一家子去。”
“唰”,一道黑影從牆頭閃過,甘江竇看了來人一眼,淡淡地道:“事情辦得如何了?”
黑衣人半跪於地,低著頭道:“屬下該死!請大人責罰!”
“失敗了?”甘江竇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麵前這人可是自己手下血煞堂裏實力比較靠前的,連一個小丫頭片子都對付不了,簡直是諷刺!
黑衣人捂著肩膀嗎,一臉慚愧道:“是!”
甘江竇注意到他鮮血淋漓的肩膀,皺眉道:“你還受傷了?”
“大人,情報有誤,那個獨孤輕舞不但武功高強,她的佩劍更是了得!隻一劍,就將我的劍斬為兩段!餘威更是不減,若不是我反應快,隻怕是當場就被她斬了!”
甘江竇摸了摸下巴:“看來,我還真有些小看獨孤家了!算了,你也累了一天了,這樣,先下去好好休息。”
“多謝大人。”
黑衣人點了點頭,敢轉過身,後麵又傳來甘江竇的喊聲:“且慢!”
“大人,還有什麼……”
轉過頭的瞬間,甘江竇臉上嘴角忽然浮起一絲詭異的微笑,左手中指在右手那一枚扳指側麵輕輕暗了一下,“嗖”一根銀針激射而出,瞬間沒入黑衣人眉心。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甘江竇撫摸著扳指,獰笑道:“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我血煞堂還留你何用?這次,就讓你休息個夠吧。”
一夜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獨孤輕柔便找上門來,將獨孤輕舞從床上拽起,苦著臉道:“我的好妹妹,你這次可害苦了我了!”
“哈啊~”獨孤輕舞打了個嗬欠,揉著亂蓬蓬的頭發,眯著眼睛道,“咋的了?”
看著她這一副慵懶的模樣,獨孤輕柔心裏氣就不打一處來,點著她的腦門道:“你自己劍丟了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