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自己丟了麵子,甘大公子哪裏還管她是獨孤家的幾小姐,伸手便要拔刀給她點教訓。
結果刀子還沒扯得出來,褲襠便挨了一腳,瞬間喪失戰鬥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臉朝下,屁股朝上,以一個十分屈辱的姿勢趴在地上。
額頭上青筋直跳,一張臉憋得通紅,那看起來拉風無比的盔子早就滾到了一邊,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卻沒說得出口。
“咦?你怎麼了,肚子痛嗎?”獨孤輕舞一臉‘好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要上吊?”
“媽媽的,我……”
“老娘叫你磕頭!”獨孤輕舞忽然暴起,一把揪住甘大公子的頭髻,將他的麵門狠狠朝地上撞去,嘴裏大喊,“你磕不磕?磕!不!磕!”
一連撞了十幾下,獨孤輕舞這才鬆手,好端端的一張小白臉,愣是被她禍害得跟一隻被踩爛的西紅柿一般。
“呼~”獨孤輕舞長長地舒了口氣,將昏死過去的甘大公子一腳踹開,拍了拍手道,“我們走!”
在夢月城,有三個姓氏的人不能惹,其中一個便是獨孤。
士兵們很是自覺地讓開一條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獨孤輕舞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兩名被打得一臉是血的士兵,喝道:“你兩個不走,站著等死啊?”
“啊!來了,來了!”兩人終於反應過來,捂著臉興高采烈地跟了上去。
從毫無前途的看門兵,一躍成為獨孤家三小姐的侍衛,說是連升十級都不為過。兩人的臉瞬間就不疼了。
剩下那些守門士兵個個懊悔不已,早知道剛才就應該咧開嘴狂笑,別說挨一鞭子,就是被捅幾個透明窟窿,隻要不死,都是值得的啊!
洛師師看著兩個臉上還在流血的士兵,從懷裏摸出兩張銀票遞了過去,說道:“趕緊去看醫生!”
“這……”兩人沒敢接,紛紛把臉看向獨孤輕舞。
獨孤輕舞俏臉一寒:“這什麼這?我師師姐的話聽不懂是不?”
兩人渾身一顫,連忙點頭:“啊!是是,我們這就去!”
接過銀票,飛一般朝最近的醫館奔去。獨孤輕舞在後麵大喊:“記得包紮好了到獨孤家報道!”
接著轉過頭,一臉得意道:“怎麼樣,剛才帥不帥?”
李一一苦笑著搖頭:“帥是夠帥了,不過……你就不怕惹下麻煩?”
還沒進夢月城,就把人家羞辱暴打一頓,那位甘大公子能善罷甘休?
獨孤輕舞不以為意道:“嗬,麻煩?狗一般的人,打了就打了,老娘沒要了他的命,已經很仁慈了!他甘家,還不能把我怎麼樣!”
“獨孤大小姐看來在著夢月城很吃得開啊?冒昧地問一句,你家到底是幹什麼的?”李一一一臉好奇地道。
獨孤輕舞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到了你就知道了,前麵左拐。”
還玩兒起神秘來了?李一一沒有再多問下去,在她的指引下馬車前行了數百米,很快便停了下來。
前麵道路貌似被人堵住,一群侍女和家丁打扮的男女,分成兩派站立在道路兩側,中間站著一名身材魁梧,頭發胡子花白的老者。
老者雙眼如同鷹隼般銳利,滿臉橫肉,兩腮邊的豹子胡狂野地往外炸著,隨著寒風輕輕飄動。
即便是在寒冬時分,上身依然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背心,身上的肌肉如同藝術家雕刻上去的一般,上麵布滿了刀疤和箭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