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光頭大漢抱劍而立,冷眼看向四周:“梧桐派,姬有病在此,誰敢上來一戰?”
“噗——”獨孤輕舞頓時笑了出來,拉扯著李一一,肆無忌憚地道,“你說這人是不是作死?有病不去看醫生,上什麼擂台啊!”
李一一跟著她胡謅道:“估計是病入膏肓了,上去想拉個墊背的吧。”
“我看也是,這人三角眼睛蛤蟆嘴,良心肯定大大地壞了!”
“我來會會你!”兩人正說話間,一名穿著黑袍分不清男女的人走出來。
聲音尖銳刺耳,宛如剮鍋銼鋸,聽得人耳根子發疼。
兩腿輕輕一蹬,一個漂亮的後空翻落到擂台中間。
李一一看著那足有兩米高的擂台,不由得暗自皺眉。也不知道這天罡門的人是不是腦子有缺陷,這麼高的擂台,居然沒有梯子!自己到時候怎麼上台?這不是存心和自己過不去麼?
擂台上,姬有病鼻孔朝天,瞅了麵前的人兩眼,不屑道:“你是什麼鳥人,報上名來!大爺不和無名鼠輩交手!”
“桀桀桀——”黑袍人怪笑兩聲,摘下鬥篷,露出一張濃妝豔抹的麵孔,盡管畫了濃妝,那張臉依然慘不忍睹,就跟火災現場似的,不是褶子就是坑,除了瘤子就是痘。
舔了舔嘴唇,翹起蘭花指,擺出一個妖嬈的姿勢,尖著嗓子道:“割雞門,東方不勝!”
看著他這幅模樣,台下李一一小聲問道:“這個割雞門,是不是……”
獨孤輕舞盯著他看了半晌,嘴裏嘣出一句:“不是吧?你看上他了?口味要不要這麼重?”
李一一以手撫盔:“我說,獨孤大小姐,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我哪裏不正常了?”
“你哪裏又正常了?”
“你!神經病!”獨孤輕舞白了他一眼,“不理你了,看戲。”
割雞門裏出狠人,據說每個想要加入割雞門的人,都必須當著所有弟子的麵,脫掉褲兒,一刀把自己閹了。
然後不止血,不包紮,在鹽水裏打坐三天三夜,還能站起來的,才有資格留下。
當然,坐得越久,說明你資質越高,在割雞門裏就越受器重。
傳聞當年割雞門的創立者割雞老祖,硬是在鹽水裏泡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是一聲都沒吭,最後傷口發炎,神經壞死不治身亡。
盡管如此,但是人家狠啊!江湖上隻要提到他的名號,無不豎起大拇指稱讚一聲狠人。
第一個對手便是割雞門的狠人,姬有病麵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嗆一聲拔出長劍:“來吧,讓我領教領教閣下的神功!”
“咯咯~”東方不勝掩嘴嬌笑兩聲,臉上粉底跟石灰一般瞬間掉了一地,“你不是我的對手,快下去吧!不然後果自負哦!”
“大言不慚!”姬有病被他惡心得不行,當下不再和他多說什麼,長劍一抖,唰一下,直取東方不勝那幹癟無比的胸膛。
東方不勝仿佛沒有看見似的,就那麼站在原地,絲毫不動。
很好!站著別動,看大爺不捅你個透明窟窿!眼看長劍即將刺中,姬有病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
而東方不勝嘴角卻浮起一絲詭異的笑容,緊接著讓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在那一瞬間,東方不勝忽然原地小時,眨眼之間便到了姬有病的身後。
此刻的姬有病後麵門戶大開,東方不勝邪笑一聲,閃電般出手,竟然使出了一招慘絕人寰的海底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