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鱉犢子,踏馬臉上都快笑得開花了,還不笑?
李一一沉臉道:“你到底是賣盔甲的,還是看病的?我走了信不信?”
“急了不是?哎,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自製力太差!整天沉迷那些男女之事,能不虛嗎?你應該像我一樣……”見李一一臉色很是難看,鐵匠趕緊止住話題。
李一一沉思片刻,說道:“這樣吧,你給我找一套三十……呃不,十五斤以下的,價錢不是問題。一定要輕巧!”
十五斤以下?鐵匠思索了好一會兒,說道:“紙糊的,你要麼?”
“你說呢?”李一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紙糊的?你咋不說是壽衣呢?
鐵匠無奈地攤了攤手:“恕我直言,即便是鐵打的,太輕了,你穿在身上也沒有安全感,一箭下來照樣射你個透明窟窿。”
也是這個道理。最終轉悠了半天,李一一把目光停留在了一塊還站著肉渣的鐵板子上麵,拿起來試了試分量,很是滿意地點頭:“這玩意兒不錯,怎麼賣的?”
“這……”鐵匠一臉為難,“這是我的砧板啊!你拿走了,我拿什麼砍骨頭?”
不愧是打鐵的,連砧板都是鐵的,估計連床板和內褲都是鐵打的。
李一一越看越覺得合適,嘴裏道:“你再打一塊不就行了?”
說話時,猛然發現牆角還有一塊鐵板,大小和砧板差不多,拿起來試了試分量,不錯,恰好合適!
正好一塊護胸,一塊護背。完美!
鐵匠在旁邊叫道:“公子,那是我的搓衣板啊!”
“哎呀,不要這麼小氣嘛!我又不是不給你錢。”李一一揮了揮手道,“你這兒還有沒有什麼輕巧點的頭盔?給我整一個。”
鐵匠算是服了這個奇葩的公子哥,訥訥道:“糞瓢你要麼?扣你腦袋上,應該剛好合適。”
靠!我堂堂破劍門關門弟子,你讓我頂著一個糞瓢去比武?丟得起那個人?
下細一想,還真丟得起,臉和命比起來,孰輕孰重,誰都知道該怎麼選擇。李一一手一揮:“取來我看看!”
“啊!?你,你真……真要啊?”鐵匠吃了一驚。
“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趕緊的!”李一一不耐煩道。
頓了頓,又補充道:“洗幹淨了再拿出來啊!”
做了這麼多年生意,還是第一次有人對自己的這些生活用品感興趣,過了一會兒,一個黑不拉幾的糞瓢被他拿了出來。
大老遠便聞到一股刺鼻的惡臭味,李一一和獨孤輕舞趕緊跳到一邊。
在他的監督下,愣是讓鐵匠翻來覆去寫了十幾遍,又噴了香水,李一一這才滿意收下,往腦袋上一扣,果然合適。
趕緊讓他在上麵打了兩個眼,這樣不會遮擋視線。
有了這幾件神器護身,李一一瞬間底氣十足,讓他包了起來,問道:“幾個錢?”
“這個……”鐵匠想了想,掰著手指道,“這樣,算你十兩銀子,不過分吧?”
李一一想了想,確實不算過分。
朝他點了點頭,拉著獨孤輕舞到一邊,小聲道:“大小姐,再借我十兩。”
結果獨孤輕舞把身上一摸,隻摸出一兩碎銀,往他手裏一塞:“沒了。”
“沒了?”李一一一臉驚異,上次她當了那吊墜,不是換了那麼大一疊銀票嗎?也沒見她做個什麼,就沒了?
“真沒了,不信你摸。”說著,獨孤輕舞故意還挺了挺胸。
大是挺大的,也挺白。可關鍵是我敢摸嗎?摸了就是耍流氓,上次偷看……啊呸,你偷看我洗澡,我差點就成了劍下亡魂,要是真上了手,還不得砍成九九八十一段扔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