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嗎?”獨孤輕舞似乎覺得有些不靠譜。
“當然!”洛師師把胸口一拍,很是牛氣道,“我祖上可是行醫的,尤其是救這種溺水的人,我最有經驗了!趕緊的,上腳,用力!”
“那我來了!”說著,獨孤大小姐便擾起了裙擺。
李一一白眼一翻,心道:拜托!師姐,你吹牛也要有個限度啊!你祖上什麼時候又行醫了?
還有獨孤大小姐,你能不能聰明一點?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不怕她坑你啊?
接下來這半炷香的時間,李一一感覺自己像是在地獄裏,那叫一個煎熬啊!
師姐踩著自己的胸口,掄圓了胳臂猛扇耳光,臉皮子都打破了還在扇,估計是上癮了。
獨孤大小姐跟踩蹦床似的,在自己肚皮上踐踏、旋轉、跳躍,看她一臉興奮,估計也是上癮了。
“咦?動了,我看到他的手指頭動了!”獨孤輕舞忽然指著李一一大叫起來。
“我沒騙你吧?正宗神醫後人,從來不說假話。”
獨孤輕舞從李一一身上跳下,拍著手,一臉崇拜道:“姐姐好厲害!”
“那是!”洛師師也鬆開腳,拍了拍手,蹲在李一一身邊,關切道,“你沒事吧?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我踏馬感覺哪裏都不舒服!被虐待了半天,李一一可算說出話來:“偶趕腳偶闊能8行鳥!”
聲音含糊不清,獨孤輕舞一臉不解:“他說什麼?”
洛師師在旁邊胡亂翻譯道:“哦,他說他好得很,打算感謝我們呢!”
聽得這話,獨孤輕舞眉開眼笑,連連擺手:“不用不用,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應該你妹啊!我上你肚皮上來蹦半天迪試試?兩人一唱一和,李一一差點又氣得暈了過去。
“既然他沒事兒,那就別管他了,我們走!”說著兩女手挽手離開,留下李一一一個人躺在地上。
身上濕漉漉的,夜風吹過,冷得他不行。
躺了一會兒,可算恢複了點氣力,艱難地從地上爬起,拾起地上的半截燒火棍,如同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顫顫巍巍地朝旁邊草房走去。
忙活了一晚上,又莫名其妙挨了一頓女子混合毒打,現在的他隻想找點東西填飽肚子。
結果倒好,桌上的菜盤子空空如也,連湯汁都沒有留下,急急忙鑽出屋子一看,洛師師和獨孤輕舞正蹲在地上,拿著剩菜喂貓。
艱難地來到兩人身後,拉了拉洛師師的衣袖,可憐兮兮道:“洗節,偶還木有騎翻捏!”
獨孤輕舞一臉複雜地看著他:“你能不能說人話?”
媽媽的!你倆把我禍害得說話都不利索了,居然還把這種言語來傷人?李一一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白一塊、紅一塊,如同變臉大師一般,死死盯著她手裏裝著剩菜的大碗。
洛師師一邊摸著黑貓腦袋,一邊翻譯道:“他說,這貓好可愛,一定要把它喂飽。”
我是這麼說的嗎?我是這麼說的嗎!李一一氣得鼻血都噴了出來,它吃不吃飽和我有毛線關係!我現在
隻想填飽自己的肚皮而已!
獨孤輕舞在旁邊點頭:“看來,他還是有點人性的嘛。”
李一一忽然覺得心裏委屈慘了,鼻子一酸,淚珠兒混著臉上的血漬從臉頰滑落。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曾受虐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