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驢子朝著他又是一泡口水噴了過來,白眼直翻,仿佛在說:你才是大蠢驢,你全家都是大蠢驢!
“哈哈,好有個性的驢子。看來它不喜歡這個名字呢。”獨孤輕舞沉思片刻道,“不如就叫它……白加黑怎麼樣?”
這什麼鬼名字?李一一呲笑一聲:“那你不如叫他黑白配好了。”
結果那畜生仿佛能聽懂她的話似的,一個勁兒點頭。
好吧,作為一頭驢,這麼舔,估計也是“古往今來第一驢”了。
眼見太陽已經升起,獨孤輕舞站起身來:“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趕路了。李二,我可以騎它嗎?”
“隨便。”李一一聳了聳肩,“不過我事先提醒你,這畜生的脾氣很不好,一會兒把你摔下來,可別來找我,我跟它不熟的。”
“怎麼會呢?白加黑這麼溫順。”獨孤輕舞拍了拍驢背,那舔驢居然主動趴了下來!
實在是太沒底線了!
李一一本想搭個便驢,結果還沒靠攏,便被它一腳蹬到草叢裏,還拿威脅的目光瞪了過來。
氣得他差點沒把大腸從嘴裏吐出來。
可憐的李少俠,渾身上下就裹著一條紫色的自製紗裙,露出一身排骨,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腳上受了傷,驢子也不配合,拄著一根樹枝,背著包裹,艱難地在後麵跟著。
模樣那叫一個淒慘,怕是連難民都不如。
看著前麵那不停扭來扭去的驢屁股,恨不得拿起手裏的樹枝給它紮進去!媽媽的,驢眼看人低!
獨孤輕舞時不時回過頭朝他笑道:“李二,你走快點啊!沒吃飯嗎?”
典型騎驢的不知道走路的難,李一一直接無視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他腳背痛不可擋,小腿直抽筋時,終於看到了前方的一個小鎮。
太好了!一會兒一定要先整點藥,再把腳背重新包紮一下,這一路走來,因為疼痛,腳背上的紗裙早已經被汗水濕透,滲進傷口,就跟撒了鹽似的,那叫一個難受。
獨孤輕舞在前麵扭過身,朝他揮手:“李二,走快點!一會兒我請你吃大餐!”
我踏馬也想快!關鍵是這腳背不爭氣啊!
好不容易來到小鎮入口,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唰”一下,李一一的脖子上便多了兩把明晃晃的刀子。
其中一個馬臉守衛喝道:“站住!你不能進去!”
“為什麼?”李一一一臉不解,指著前麵的獨孤輕舞,一臉不快道,“我跟她是一夥的,她能進,我就不能進?你們這兒還搞性別歧視?快讓開,我告訴你,我可是練過的!”
“什麼性別歧視?”馬臉守衛拉著他,來到旁邊的一塊公告欄邊,指著上麵一張牛皮紙上寫的字道,“來,自己讀給我聽。”
李一一順口讀了出來:“衣冠不整者,嚴禁入內,違者,一律綁起來遊街……”
但他依然沒有覺得哪裏不妥,拉著裙擺轉了個圈兒:“我這不挺好的嗎?”
“你跟我倆鬧呢?”旁邊肉痣男白了他一眼,“穿成這樣,簡直有傷風化!大老爺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趕緊走,我們鎮搞五鎮聯創呢!你別在關鍵時候來搗亂!”
李一一據理力爭:“不是,大佬,我這怎麼就傷風化了?時代在進步,你們不能總拿老舊的目光來看待新鮮事物!我這叫……行為藝術!行為藝術你懂不懂?我給你講,就是……”
“嗆”,兩人再次拔出刀子,瞪眼喝道:“你今天到底要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