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黑暗的地下室,水珠滴落的聲音不時地響起。
“滴答…滴答……”
像是滴在人心上似的,令人膽戰心驚。
“祁墨。”
瞅了一眼四周,何安瑤強壓下心裏的恐懼,幹笑著問,“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
難道是他又想要折磨她?
想到上次發生的事情,何安瑤搖了搖頭,不可能。
她最近一直老實在家裏待著,並沒有幹什麼事,他沒有理由這麼做。
言祁墨陰沉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警官,有一個事情我要和你坦白,你對我作從寬處理嗎?”
一道渾厚的聲音在空氣裏響起。
何安瑤一瞬間睜大了眸子,整個人都在渾身顫抖。
是他,怎麼會?!
投影儀在牆麵上投出清晰的畫麵。
“什麼事?”警察麵無表情地問。
“就是三年前,有人花錢雇我們強奸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好像是叫唐如初……”
看他變了臉色,老二慌忙地說道:“當然,我並沒有這麼做,是我們老大,是我們老大把那個女人給強奸了,不過強奸錯了人,把雇主給……”
“那被強奸的人叫什麼名字?”警察問。
“叫何安瑤,”老二一字一句地說:“我永遠也不會忘了這個惡毒的女人,因為我知道實情,所以她天天找人殺我……”
“不是!”
何安瑤突然大嚎出聲,衝到了投影儀的麵前,“不是這樣的!”
“祁墨,他說的都是假的,你不要相信!”
“假的?”
尾音微揚,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危險。
“何安瑤,我現在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如果兩分鍾後,你還沒有解釋完,那麼就……”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完,但已引人不寒而栗。
“他說的是假的,一定是有人汙蔑我,祁墨,你一定要相信我……”
說著,她的手想要撫他的胳膊。
言祁墨麵無表情地躲開,語氣冷漠地說道:“你還有十秒的時間。”
“祁墨……”
“一,時間到!”
鷹眸危險地看向她,言祁墨說:“何安瑤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執迷不悟。”
將一份文件扔到了她的麵前,言祁墨問,“這份親子鑒定報告你怎麼解釋?!”
如果不是莫離將監控傳給了他,他還不知道自己正在給別人養兒子。
嗬嗬……
這幾年,他竟然還養的很是開心,真是可笑。
“什麼?”
心裏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何安瑤動作慌亂地掏出了裏麵的資料。
“經檢驗,兩者並無血緣關係。”
“這是什麼?“
何安瑤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這一定是他們醫院搞錯了,祁墨,小水是你的孩子啊!”
“都已經到了這一刻,你還在狡辯嗎?”
大手一瞬間掐住了她的脖子,言祁墨語氣殘暴地說:“什麼時候?”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背著他和別的男人一起鬼混的?
她究竟給他戴了多少綠帽子?
“我沒有,”何安瑤不停地搖著頭,流著淚說:“祁墨,我都是被迫的,是他們強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