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綠湖,他是親眼看著黎溫婉與顧安然糾纏之後,落入了水中。不過隔著一段距離,眼見也未必為實。
麵對傅斯宸的妥協,黎溫婉也懂得點到即止,她擦了擦眼淚,綻開了甜美的笑容:“嗯,隻要你不要再誤會我就好了,我沒有你想象得那麼惡毒。還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傅斯宸稍稍又督了黎溫婉一眼,這才又道:“你不是一直吵著想要去要洗頭麼?怎麼還不去洗?”
“好!”黎溫婉歡喜的點點頭,輕聲應著。偶爾他能對她表示一點點的關心,對她來說就是極大的喜悅。
隻是說完這話以後,她依舊往四周張望,始終沒舍得回到總統套房內。
“你在等人?”
“沒,我這就去洗頭!”
說完,黎溫婉匆匆的回了套房,因為傅斯宸還站在門外,她也就沒有關門。
傅斯宸半個身體倚靠在門邊,把玩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以此來打發時間。
一個眼鏡男提著公文包湊到傅斯宸麵前,看了看門上的房間號後,這才顫抖著聲音:“傅、傅總?”
“杜駿峰?你是都市新聞社的記者吧?”傅斯宸冷冷道。
眼鏡男一臉驚訝,語氣裏含著歡喜與驚訝:“您記得我?”
當初他曾代表新聞社去雲峰集團采訪過傅斯宸,不過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總裁竟然還能記得他。
傅斯宸不著痕跡的從眼鏡男胸前的工作牌上移開,冷聲問:“你來這裏做什麼?是不是來找黎小姐的?”
“這……”眼鏡男糾結了一陣,終是從袋子裏取出了一疊鈔票,“前兩天黎小姐談錢的時說好了十萬,取錢的時候才發現她多給了五萬。”
眼鏡男長篇大論說了一通,再次抬高了手裏的錢,“既然您在,那我就把錢交給您吧。”
近日傅斯宸和黎溫婉已經交往的關係傳遍了整個社會,不再是秘密,所以眼鏡男覺得自己無論把錢給誰都一樣。
把一遝鈔票交到傅斯宸手中後,眼鏡男像是完成了什麼大任務一樣如釋重負,正要離開。
“等等。”傅斯宸突然喚住他。
眼鏡男身體僵如石塊,機械般的轉身:“您、您還有什麼事嗎?”
傅斯宸向來喜怒無常,眼鏡男生怕自己哪裏惹怒了他。
“黎小姐替我轉告你,她暫時還沒有查到那個女人的下落,你們隻管回去耐心等待就好。”傅斯宸說著模棱兩可的話,眼底閃著一抹精光。
眼鏡男鬆了口氣,連忙擺擺手:“沒事,這兩天黎小姐一有安雅那個女人的消息都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所以我們會繼續耐心的等著的!”
“好的,你可以走了。”傅斯宸冷聲打發了眼鏡男,臉上並無過多的表情。
眼鏡男一聽,連忙拔腿就跑,不過幾秒就徹底消從傅斯宸眼前消失。
傅斯宸視線淩厲的掃向總統套房內,一間臥室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還有黎溫婉輕快哼歌的聲音。
而他這一整張臉早已經被冰冷所覆蓋:“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