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黑衣戴著墨鏡的男人下了車,一下子站在顧安然麵前:“安雅小姐,勞煩您跟我走一趟。”
說完,男人就動手了,直接按住了顧安然的手臂,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打算。
她試著將自己的手抽回,奈何這個戴墨鏡的男人力氣比她還要大,她無論怎麼用力也擺脫不了他。
一股濃濃的危機感襲來,她明白這群人或許是有備而來,眼下如何逃脫成了關鍵。
顧安然看了眼車裏的司機,再看看這個戴著墨鏡的男人,確認自己都不認識他們以後,這才沉著臉道:“你們要做什麼?這裏可是機場。”
“難道安雅小姐就不想見到您的好夥伴托馬斯了?”墨鏡遮住了男人大半張臉,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一聽到托馬斯的名字,顧安然就不淡定了,她連忙問起:“托馬斯?他現在在哪裏?”
自從托馬斯給她發了那條要自首的短信以後,就了無音訊,這讓她實在覺得擔憂。
“他現在暫時還很好,不如您跟我去看看?”男人笑道。
顧安然低頭陷入了沉思,既然這個戴墨鏡的男人提到了托馬斯,就表示他必定知道托馬斯的下落。
她咬咬牙,終是應答:“好,我跟你走。”
既然她的行蹤已經被發現,就沒有那麼容易銷聲匿跡潛到澳洲,倒不如跟著這個墨鏡男前去一探究竟,或許能探到什麼也說不定。
反正三天的期限還沒有到,也不敢有人把她怎麼樣。
“清吧。”陸謹言做了一個禮貌的邀請手勢。
“你是童家派來的吧?”顧安然試著一問。
墨鏡男笑著不語,他的態度也讓顧安然的猜想更清晰了幾分。
正好她也沒有和童家有過正麵接觸,她也想知道,童家人到底有什麼想法,對童瑤的死又是怎樣的態度。
跟著墨鏡男上車以後,顧安然拿出了手機,她想要給陸謹言發個短信告訴他自己現在的情況。
可她才剛點擊到陸謹言的名字,手機就一下子被墨鏡男給奪走了。
“你在做什麼?”顧安然麵露不悅。
墨鏡男將顧安然的手機收在了口袋裏:“冒犯了,不過我勸安雅小姐還是不要在車上玩手機比較好。您的手機先放我這裏保管著,等合適的時機會還給你的。”
這一刻,顧安然竟覺得好笑。她不知道怎樣才算做合適的時機,萬一墨鏡男一直不把手機還給她,她也沒處說理。
虧墨鏡男一口一個‘您’,看起來是很禮貌,但幹的卻是這種缺德的勾當。
短短時間內,顧安然暗暗在心裏吐糟了許多,她不知道這輛車將通往何處,自己又該麵對怎樣的人。
不過她可以肯定,這一趟旅程絕對比她想象之中還要麻煩。
車一直往前開著,從平坦的大道駛入崎嶇的山路,一路上高樓大廈沒見到幾棟,反而多的是漫山遍野的樹叢灌木。
車上除了認真開車的司機,也就隻有一個墨鏡男,除了上車那會兒還和她有過交流,剩下的時間裏都是她一個人默默的熬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