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之前那個和傅總鬧緋聞的安雅麼?她又出來作妖了。”一個男人刷著手機裏的時訊新聞,問著旁邊的女人。
“這件事我知道!報紙上都登出來了,她把童家的大小姐推到湖裏麵弄死了!”女人附和。
男人一腔熱血,嫉惡如仇般說道:“安雅這女人也太狠了,要是我遇見她,非要把她打成殘廢不可!”
聽著這話,顧安然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肩,連心髒都在發抖。
她下意識的壓低了自己的帽子,以至於不被身旁這兩個人認出來。
關鍵時刻,帽子成了她保命的武器,隻要她不放肆張揚,幾乎不會有人能認出她是誰。
顧安然在醫院裏一路戰戰兢兢,低頭走路,直到辦了出院手續後她還是沒有鬆懈。
在醫院裏都有這麼多人對她恨之入骨,可想而知醫院外麵的世界會有多可怕。
當初被眾人唾棄謾罵的畫麵接踵而來,她心底隱隱發寒,卻說著漫不經心的話:“也許這一次路人恨不得用刀捅死我吧。”
但好歹是經曆過一次輿論暴力的人,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之前好多了。
踏出醫院大門的那一瞬,顧安然自在的伸了個懶腰,外麵世界的陽光如此燦爛,連空氣都這麼清新。
“快看,那個是安雅吧?”
“雖然頭發長了點,還戴了帽子,不過我敢確定就是她!”
“安雅小姐,能不能和我們透露一下,你為什麼要把童小姐害死,你和她有仇嗎?”
“……”
她還沒有享受幾分鍾的清靜,就有一群記者把她給圍了起來,對著她瘋狂拍照,還不停的問著一些無聊且主觀的問題。
閃光燈在這朗朗晴天之下還是把她的眼睛照得晃眼,她被眾多記者圍在中間,無處可逃。
對於這一切的巨變,顧安然整個人都是懵的。
每次她戴著帽子的時候,幾乎都沒有人能認出她是誰,怎麼這些記者們各個都長了火眼金睛把她給認出來了?
她明白多說多錯的道理,所以她隻能盡量保持自己的沉默,閉口不言。
這些媒體記者平時最愛添油加醋擴大事端,她深知自己無論怎麼解釋,最終的報道都會推向對她不好的負麵。
她唯一慶幸的是,這群記者還算理智且有素質,不像普通路人那樣胸懷熱血對她大肆謾罵。
“安雅小姐,你不說話是不是等於默認了?是你吧童小姐推到湖裏的對吧!”其中一個記者大聲發問,“人們都說你心腸歹毒,你對此有什麼想法?”
這一句話引得眾人皆沉默下來,他們齊齊看著人群的中心點,那個穿著低調運動裝戴著帽子遮住半張臉的顧安然。
他們本以為顧安然還是會繼續保持沉默,可這時,顧安然發出了低沉的聲音:“沒有做過的事我是不會承認的,希望你們不要隨隨便便就冤枉人。”
她從沒有想過去爭得什麼榮耀,但至少她絕對不會甘願被人白白的詆毀。
哪怕她成了一隻幹涸池底的魚,她也絕不會放棄求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