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住院部外麵是不是著火了?”突然,一個護士尖叫起來。
顧安然與陸謹言齊齊往陽台的方向看去,果然就在他們病房正對著的陽台底下正竄起濃煙。
他們默契的保持著沉默,到陽台邊往下看去,隻見草坪上一件衣服燃燒得正旺盛,剛剛的焦味就是由這大火引起的。
“我想下去看看!”顧安然急切道。
她總覺得自己要是不下樓親眼看一看,很有可能會後悔莫及。
隔得這麼遠,她沒辦法看清那燃燒的衣服是不是她的外套,她唯有親自下去求證一下。
“好,我跟你一起去。”
二人相伴從病房走到了住院部外邊的草坪上,大火把草坪燒灼得麵目全非。
好在醫院裏配備了極其完備的設施,火勢很快就被控製,而被火灼燒過的地方則已經光禿禿一片,慘不忍睹。
“陸、陸總。”滅火的保安一眼就看到了陸謹言,對著他禮貌問好。
這是他第一次與陸謹言有正麵的接觸,所以說話難免會有些不利索,緊張更是不可避免的。
陸謹言溫和的點頭,隨之詢問:“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小事,就是一件衣服燒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家夥做的。”保安摸了摸腦袋,說起這話來也還算平靜,看來他沒少遇見過這種事。
如今醫院也不太平了,在沒有查出誰犯事之前,難免會讓人覺得有些涼颼颼的。
陸謹言若有所思,隨後才吩咐:“你先把圍觀的人群都疏導了吧,這裏我來處理。”
保安很快就遣散了圍觀的眾人,草坪上剩下的就隻有寥寥幾人。除了幾個看守的保安,就隻剩顧安然和陸謹言。
顧安然蹲在燒毀的衣服旁看了許久,這才做出了定論:“果然,這就是我丟失的那件外套。”
她的語氣極為肯定,哪怕麵前的這件衣服早已經被燒毀得完全看不出原型,她還是認出了燒焦衣服口袋旁的幾塊小石子。
在綠湖的時候,她撿了很多這樣的石子無聊的打水漂,以此來打發時間。
為了尋個方便,她把石子全都放在了口袋裏麵,沒想到這樣無意間的行為竟然成為了一種辨認的捷徑。
“那你說的證據……”陸謹言的擔憂彌漫心頭。
顧安然顧不得髒,伸手抓著燒焦衣服的一角來回倒騰,卻怎麼也沒有發現她的那隻錄音筆。
她無奈的搖頭,不得不認命:“也許是被毀了吧,我連它的屍體都沒見著。”
此刻她顯然有些懵,畢竟當她以為自己能夠有決定性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時,那所謂的證據竟都幻化成了泡影。
“到底是誰做出這種事?”陸謹言的神情有些凝重,他大概也是沒有想到事態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顧安然心下想到了許多種可能,終是一一否定:“現在弄清楚這些事又有什麼用呢?”
退一萬步來說,如果真的是有心人故意把她的錄音筆拿走了,再偽造這樣一場毀屍滅跡的戲碼讓她絕望,那麼那個人是絕對不會把錄音筆再還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