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傷是那日哥哥離開的時候抓的,直到現在,傷疤深深的留在了我的手上。”韓大生說起這些時,臉上盡是無奈。
但很明顯,他沒有一點怪罪韓大餘的意思。
顧安然卻覺得有些惋惜:“您哥哥現在變成這幅模樣,您可有想過去找他?”
“已經沒有必要了,或許現在他還沒有原諒我,我出現在麵前也隻是在刺激他罷了。而且,我說什麼都不會放棄去愛她。”韓大生很果斷的搖頭,似乎早已經認清了局勢。
“可是……”顧安然微皺眉頭,欲言又止。
她知道一旦愛上一個人,是無法輕易改變的。既然她自己都做不到,又有什麼權力去要求一個不太熟悉的人去這麼做呢?
或許從一開始,韓大餘就在等待著自己的弟弟來向自己道歉,但眼下看來,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韓大生隻是淡淡看了顧安然一眼,“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可以幫我轉告些話給他嗎?”
“好,您請說。”顧安然很快就做出回應。
誰料,韓大生並沒有對她說些什麼,隻是從自己的袍子裏掏出一封信來:“那就請你把這封信交給他。”
顧安然接住了那封信,信封的四隻角已然有些泛黃,很顯然這信是韓大生好久以前寫的了。
顧安然將信收好,點了點頭,保證道:“好,我一定會送到他手中的。”
這時候,韓大生擺出一副困倦的表情,打了個嗬欠:“已經這麼晚了,我也該去睡覺了,要我送你嗎?”
“不用不用。”顧安然連忙擺擺手,對著他笑道,“我自己回去就好。”
“好,記得你欠我的酒!”韓大生一聽,也就沒有繼續強行要送顧安然出去,他轉身回到了之前的榻上,蓋上被子就閉上眼睛睡覺了。
顧安然不再打擾,悄悄退出了花房。
不遠處的一棵樹下,陸謹言還保持著和之前一樣的動作倚靠在樹邊。
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因他而安靜。
她甚至覺得,也許是因為天色太晚,所以他熬不住,這才睡著了。
顧安然緩緩朝他走去,卻在快要靠近他的時候,他抬頭了:“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你沒有睡著啊……”顧安然被這突然的聲音嚇到了,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陸謹言淡淡一笑,並沒有對她的疑惑做出解釋,隻是離開了那棵樹:“我帶你出去吧?正好,我也有件事要解決。”
“什麼事?”顧安然心中疑惑,嘴上倒也脫口而出。
陸謹言有刹那眸眼黯淡,諷刺道:“自然是公司出了點問題……如果不是剛剛秘書打電話過來,我真的想不到公司竟然被擺了一道。”
顧安然正想再具體的問一問,可她的話還沒說出,就感覺身後襲來可怕的涼意。
“顧安然,給我過來。”傅斯宸的聲音如北極的冰,貫穿至顧安然的全身。
這一刻,數不盡的疑惑從她腦袋裏鑽出來,她不明白,傅斯宸會什麼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