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到底,傅斯宸為什麼要這麼虐待自己?

“或許你覺得這是虐待,可我不這麼覺得。”傅斯宸淡然一笑,似乎絲毫不在意這腳上的傷,爾後又補充道,“如果不是我手上的傷暴露在外,那麼我也不會去管它。”

看來,傅斯宸就是這麼一個喜歡虐待自己的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有多少傷都是隨著時間慢慢愈合的,他已經數不清了。唯獨現在,他不忍心看著身邊最愛的女人擔心。

這樣的他,讓她既心疼又無奈,她將指尖落在他的腳上,溫柔的觸碰:“你不能這樣,也許你很能忍,可是你的腿……應該很疼吧。”

說時遲那時快,顧安然找來醫藥箱,就開始了自己浩蕩的工程。

她一絲不苟的為他纏上紗布,認真時候的她周身散發著迷人的光,竟讓他不忍心打擾。

很快,他的左腿被綁成了粽子,密密實實的再也看不到原本裸露在外的傷口。

顧安然這才安心許多,捏了把額頭冒出的細汗,仔細將醫藥箱收好。

“阿然。”傅斯宸悠悠開口,說話間帶著些喜悅,以及無盡的溫柔。

“嗯?”顧安然盡量讓自己的聲音維持平靜狀態,低頭忙著整理醫藥箱,沒有時間抬頭看他。

可她卻能感覺到那焦灼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讓她忍不住渾身發熱,這種感覺很奇異。

片刻後,傅斯宸才說:“喬娜她之所以會來,是因為她的父親。”

“喬氏集團的董事長?”顧安然猛地抬頭,詫異的看向傅斯宸。

她對這所謂的喬氏集團董事長不太熟悉,甚至是陌生的,但喬氏的珠寶她可不陌生。它與其他兩家珠寶公司幾乎壟斷了全國的珠寶市場,可見其勢力有多大。

傅斯宸點了點頭:“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你覺得他讓喬娜來是為了什麼?”

短時間內,傅斯宸拋給她這麼一個難題。

顧安然指尖扣在醫藥箱上思考了片刻,這才隱約得到個答案:“難道喬娜的父親想要和傅家結親?”

即便這是她最不想聽到的答案,卻偏偏是最有可能的答案。

她的目光緊緊盯著傅斯宸,等待著他做出回應,潛意識裏,她多麼希望他能對著她搖頭。

但傅斯宸接下來的話讓顧安然陷入絕望,隻聽他說:“自從外界知道我和江雨柔的婚約解除,就有不少家族拋出結親的意向。”

商業聯姻,強強結合,這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雖然傅斯宸說起這話時平靜的很,顧安然心裏卻不是滋味,頃刻之間,她總覺得心裏的某處位置如此難受,就好像堵上了一塊巨石。

是否傅斯宸曾後悔過和她在一起?畢竟她沒有那麼強大的家族後盾,不但不能為他帶來任何利益,反而還會拖累他。

這樣的疑問,她卻不敢當著傅斯宸的麵問出來,她害怕得到的回答會讓自己崩潰。

也許是看出了顧安然的憂慮,傅斯宸伸出左手,覆上了她的肩膀:“你別擔心,我是不可能娶她的,因為我認定了,這輩子隻愛你一個人。”

這樣的承諾,讓人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