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陸謹言送她來醫院,那麼他又何必陪他在這裏呢?
“謝謝你送我來醫院,剛剛我是中暑了麼?”顧安然又是虛弱的問。
陸謹言清雅的容顏流露出片刻的擔憂:“你最近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醫生說你血糖過低。”
顧安然本能的想要否定,卻在仔細的思考一陣過後,發現她確實沒有好好吃飯。
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她也不過隻是喝了兩杯咖啡而已。
顧安然無奈的歎了口氣:“可能是這段時間吃飯沒有規律,所以才會低血糖吧。”
陸謹言雖有些心疼,但那眼中更多的是慍怒:“看來他還是沒有把你照顧好。”
“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顧安然回道。
她不是有意想要偏袒傅斯宸,隻是因為最近她沒有好好吃飯,關於這一點是她自己的責任。
出於公道,她也不想故意陷害傅斯宸。
畢竟傅斯宸和陸謹言之間的關係本來就不好,她就更不應該繼續激化矛盾了。
然,陸謹言還是被顧安然這番無形之間的偏袒給刺激到了。可他依舊神色如常,沒有做出任何表態。
醒來以後,又是一個小時過去。
隨著一瓶點滴吊了大半,顧安然也逐漸恢複了體力,她猛然一驚,問:“現在幾點了?”
如果超過了十二點,那豈不是她同時失約了劉漫妮和傅斯宸兩個人?
若真是這樣,她倒後悔自己為何沒能好好的吃午飯了。暈倒被送到醫院,如今還要花時間掛瓶,這耗費的時間未免也太多了。
陸謹言正在為顧安然削蘋果,聽她這麼一問,就抬手看了看手表:“兩點過五分。”
顧安然一聽,連忙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不好,我真的遲到了。你有看到我的那張設計圖嗎?”
她環顧了整間病房,都沒有發現任何設計圖的跡象。
短時間內,她有了許多的猜想,總是,她現在的心情很是絕望。
陸謹言的眸光柔和,暖聲安慰:“你別擔心,圖紙已經幫你送到新羽了。”
霎時間,顧安然所有的擔憂都緩解了。
她自是信得過陸謹言,所以也就沒有刻意再去深究細節,隻是感激道:“謝謝你。”
想了想,既然自己已經遲了這麼久,而傅斯宸也始終沒有打電話來催她去公司,那麼她也就不急著過去。
將一整瓶點滴都掛完以後,醫生已經允許出院,於是顧安然跟著陸謹言迫不及待的辦了離院手續。
經曆了一次短暫的住院,顧安然總算從醫院大門走了出來,隻不過來時她是橫著被送進來,而現在是豎著走出去。
她呼吸著路邊那渾濁的汽車尾氣,總好過醫院裏刺鼻而壓抑的氣味。
“你要去哪裏?我送你。”始終陪伴在顧安然身邊的陸謹言問。
顧安然在心中默想了自己的目的地,始終心中有愧,可她還是不得已的開口:“謹言,可以送我去雲峰集團嗎?”
麵對顧安然如此誠摯的問話,陸謹言怎好忍心拒絕?
他很快就上了車,嘴邊的笑意如三月芙蓉:“上車吧,我這就送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