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從工作室出來的時候,孫老板已經不見人影了。
她往四周看看,發現有電梯的紅燈亮起,正往樓下運行。所以她連忙按下了另外一趟電梯,急匆匆的進入。
電梯一路向下,她盼著它能再快一點。終於電梯停在了一樓,門一打開,她也看到了站在大廈外的孫總。
顧安然直接朝孫總走去,可他卻並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反而直接拿出了手機。
“喂?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你什麼時候打算把東西給我?”孫總急切的說著,整個人看上去有些虛軟。
顧安然在距離孫總兩米的身後停了下來,她沒有刻意躲藏,可在打電話的他饒是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她的靠近。
隱隱約約,她聽到電話那邊是個男人的聲音,甚至還是讓她有些熟悉的聲音。
不知電話那一頭又說了什麼,片刻後,孫總顯得愈發急切:“什麼?還要等明天?你不是說終止了與新羽工作室的合作就會把藥給我嗎?我現在就剩一顆藥了,你讓我怎麼撐到明天?”
即便孫總如此據理力爭,但那電話卻被對方給掛掉了。
這一下,顧安然幾乎全都明白了。這麼多商家會終止與新羽的合作,甚至不惜停掉快要完成的單子,可能都與這個陌生男人有關。
那電話枯燥的“嘟嘟”聲,即使隔著兩米的距離,顧安然也聽的一清二楚。
“唉!”孫總長歎一口氣,正要從西裝的口袋裏拿出一個東西。
顧安然卻在這時靠近,趁他沒有防備時將他的手機奪過。
“你在做什麼!”孫總怒斥一聲,怒目圓睜的盯著顧安然。
她也隻是看了眼孫總的最近通話記錄,奈何那電話號碼並沒有備注過,僅僅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顧安然將手機丟給孫總,問:“這個給你打電話的男人是誰?還有,能煩請你把口袋裏的東西給我看看嗎?”
“我不清楚那男人是誰……”孫總本能的回答,卻後知後覺,顯得愈發憤怒,“不對,我憑什麼要告訴你這些?”
顧安然冷然一笑:“你不給新羽一個說法就擅自取消了合作,你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嗎?”
雖說一方終止合作,合同上的賠款也不會少,但她不希望工作室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耍了。
顧安然將孫總的手臂一抓,他的手就從口袋裏出來了,而他手上剛好抓著一個小小的瓶子。
孫總一臉做賊心虛的樣,將那藥從顧安然手中給奪了回來,塞到了口袋:“你不就是想要知道它是什麼嗎?這藥我一天吃一粒,快活又自在。”
顧安然愣了愣,究竟是怎樣的藥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她還沒反應過來,孫總就跟腳底抹了油似得跑開了,轉眼就上了一輛車,遠遠的離開。
顧安然也無法再繼續追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男人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
短短時間內,顧安然的腦海中腦補了許多的情節,最終得出這麼一個結論:“這一次的事情八成和白沙會有關。”
話才說到這裏,一雙突然出現的手拍了拍顧安然的肩膀。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