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跟蹤我走到這裏來?”卡裏一臉嚴肅的質問著。
顧安然強壓下慌亂的內心,故作輕鬆的說:“你先別這麼凶啊,你看你剛剛把這甜點給弄丟了,我在你身後追了好久,不過是想要把它交給你。”
說完,顧安然抬起了手,手中果然是卡裏剛剛落下的那份甜點。
卡裏的氣焰沒有先前那麼濃烈,對顧安然的懷疑也減輕了半分,但並沒能完全消除。
“既然已經來了,不如到我家裏做做客?”卡裏說著,那一臉的表情似乎不容顧安然有任何拒絕的餘地。
顧安然很清楚,即使卡裏受了傷,在不知道他身手的情況下,她不能太過衝動。
所以她輕緩的點頭:“反正我也沒什麼要緊事,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對於這個見麵才不過兩次的男人,顧安然承認自己是無法輕易將他看透,所以如今也隻能靜觀其變,再尋找逃生的出路。
這棟居民樓也不過數十層,跟著卡裏一路來到最高層,他才熟練的拿出一把鑰匙將門開開。
門剛被打開,燈就已經亮起,它顯然是聲控的燈。
客廳變得明亮,與樓道上那雜亂而昏沉的景象不一樣,這個客廳幹淨整潔,讓人一看就足以心靜。
也許是有感而發,顧安然便開口問:“你不是文萊人嗎?怎麼會住在這裏?”
為了不讓卡裏起疑,顧安然也放心大膽的坐到了沙發上,對他的懼怕被壓在了內心。
本以為卡裏不會回答,誰料,他卻嘲諷一笑:“作為一個不被家族認可的人,我又怎麼會被允許和公主他們住在同一家酒店?”
聽著這句看似平常的話,顧安然卻覺得有些心酸,畢竟作為從出生起就被拋棄的孩子,她也曾感同身受。
卡裏沒有再理會顧安然,而是大方的從角落拿起一個醫藥包,又直接扯開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半個受傷的肩膀。
小麥色的肩上有一道三五厘米的刀傷,傷口不長,卻足以看到皮肉。
卡裏拿出一瓶不知名粉末,旋開蓋子就往胳膊上灑藥,藥落在新鮮的傷口一定很疼,可全程他卻不曾喊過一個字。
趁著這個時間,顧安然打量了一下這間小公寓,一室一廳,那臥室的門也完全敞開著。
除了簡單的家具和擺設,似乎並沒有其他東西。看來一時半會,她也查不出什麼了。
是以顧安然嚐試著問:“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卡裏將上衣一番拉扯,很快就蓋住了肩膀的傷口。
也是這時,他才將視線重新落在顧安然身上,臉上的笑有些驚悚:“你不是說沒事做了麼?為什麼又這麼急著想走?”
顧安然心裏一個咯噔,知道卡裏又起了疑心,她連忙解釋:“不是,我午飯還沒吃呢,實在是已經餓得不行了。”
聽了顧安然的這番解釋,卡裏這才放下了些許的探究,轉身從冰箱裏拿出一份比薩,又放到了微波爐裏加熱。
“吃吧。”卡裏將披薩從微波爐取出。很快,披薩的香味蔓延。
“謝謝。”顧安然沒有拒絕,接過那披薩吃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