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芳的婚房在三樓,是羅家人特意為羅芳騰出來的房間。
進入房間後,從床簾到床單,全都是透著喜慶的紅色。
“看來這羅家人為羅芳也算是不錯了。”傅斯宸道。
顧安然嗤之以鼻:“你不知道,羅家人是為了用羅芳換取彩禮錢,幾十萬呢,也真虧那新郎官有錢。”
傅斯宸身色未變,不可置否。
倒是易瑤發出了感歎:“生在這樣的人家,恐怕換做是我,也會呆不下去。”
說著,她的腦海中不自覺又浮現起那羅祥輕浮的一張臉,心中更是厭惡無比。
顧安然淡淡笑了笑,顯然有些理解起為什麼羅芳當初在白沙會出入自由卻不願意回家了。
在這樣的家中,她的地位顯然不高,即使回來了,命運或許也一樣悲慘。
顧安然一路靠近那婚床,一張床幹淨整潔,完全沒有人在這裏待過的痕跡,顧安然做出判斷:“她應該離開了有一段時間了……不,她應該剛走不久。”
因為房間裏還留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那似乎是羅芳遺留下來的味道。
傅斯宸輕諷道:“不管她走了多久,她終究是逃了。”
很多時候,過程不重要,而這個結果才是最重要的。世人都會得出這個結果,那便是羅芳不孝,背棄家人離家出走。
顧安然無奈搖頭:“我們走吧,這裏應該查不出什麼來了,更何況,她的去離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既然找不出線索,他們就沒有必要非留在這裏不可,更何況她也不是偵探或警察。
顧安然仔細拿著瓶子看了看,馬上就認了出來:“這是……抗精神病的藥物。”
“你怎麼知道的?”易瑤也好奇的伸手拿過那瓶藥,單從瓶身上那一串看不懂的文字來看,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顧安然笑了笑:“我在瑞士有個朋友就是服用這種藥治療疾病的,不過這種藥要是對正常人使用,對精神係統造成極大的傷害。”
說著說著,顧安然麵色微變。
她突然想起,漁村的人說過,近年來無故失蹤的少女都會在第二年被送回來,那些送回來的少女全都瘋了。
可羅芳是最早被抓到白沙會的那一批,她到現在,還保持著異常的清醒,整個人看起來完全不像是瘋了的樣子。
難道那些少女……顧安然心中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安姐姐,你在想什麼呢?”見顧安然暗自發呆,易瑤不禁問了聲。
“沒事。”顧安然搖頭,這才又開口說,“不過這種處方藥,一般人是買不到的,羅芳怎麼會有呢?”
她暫時不打算把自己心中的猜測說出來,畢竟這並不是事實的真相,她不應該隨意引導輿論,不過她敢肯定,這瓶藥和白沙會脫不了幹係。
線索到這裏就中斷了,顧安然心中自然是覺得難受的很。如果她沒有被卷入到這件事,那麼她也就當是笑話一笑了之。
可現在,她清醒的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
顧安然越想,就越頭疼。
三人下樓的時候,原本滿座的桌子早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大多數都被遣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