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顧安然直接承認，塗警官對她的好感又多了幾分：“哈哈，你也倒是爽快。”
塗警官那爽朗而粗糙的笑聲讓擺放在桌上的水杯都微微震了震，泛起了點點水紋。
顧安然不自覺的皺起眉，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耐，她又拿起茶杯抿了口茶。
清茶入喉，味甜卻微苦，很和她的口味。
“那你……”
塗警官正想再問些什麼，剛巧會客室的門直接被推開，顧勤晟從門外進來。這讓他神色微凜，呼之欲出的話卡在了喉嚨。
見塗警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顧安然笑道：“塗警官，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
然，塗警官卻不再說話，沉著一張臉從沙發上站起來：“既然顧少來了，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塗警官倉促的離開了會客室。
站在門口的顧勤晟始終帶著笑意，卻未曾說過一句挽留塗警官的話。
等到塗警官遠遠離開後，顧勤晟才走了進來，臉上的笑瞬間消失，轉為嚴肅而沉重：“塗義這個人很危險，你少和他打交道。”
他隻說了這麼一句話，就不再往下說。
顧安然也不多問，僅是點頭：“若不是他主動找上門來，我也不會和他說話。”
塗義作為一個警察，本應該一身正氣，可她並沒有從他身上發現這樣的特質。
“他和我一樣，都是少將，唯一不同的是，他已經紮根在這個警局。”顧勤晟又補充道。
顧安然算是聽明白了，如果她在這警察局發生了什麼，就算是顧勤晟也保不住她。
為了讓他放心，她便點頭：“我會盡可能遠離他的。”
顧勤晟的臉色緩和了些，他將手中的一疊資料放到桌上，那是楚莫霄最近幾天在監獄的記錄。
“我能拿到的隻有這些，你看看吧。”
說罷，他拿起一次性紙杯接了滿滿的溫水，一飲而盡。
顧安然感激道：“謝謝，這樣已經夠了。”
她知道，顧勤晟畢竟不是這個警局的隸屬警察，雖然他的權勢大，但也不可能什麼都能辦到。
拿起那疊資料翻看了幾頁，她並沒有找到什麼實質性的信息。正當她想放棄時，卻看到了一行不同尋常的字眼。
對楚莫霄兩次的審問，都是由那個叫塗義的人進行的。
她的腦海中再次浮現起楚莫霄和塗義在警察局門口交談甚歡的景象，心中的疑慮無限放大。
顧勤晟放下紙杯，彎腰探了頭往那資料看了眼：“發現什麼了嗎？”
顧安然正要回答，顧勤晟口袋裏的手機卻突然振動了起來，那聽起來像是急促的鬧鈴。
他拿起手機看了看，神秘一笑：“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時間，剛好你也在，不如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顧安然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什麼證據，便隨了顧勤晟一同來到警局外。
等到了不到半分鍾，她遠遠看到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開來，頓然有些不好的預感。
那車，她再熟悉不過，是五年前她專用的愛車，根本毋須猜想，她就知道車裏的人是誰了。
沒想到時隔不到兩個小時，她又要和傅斯宸見麵了。該說是太巧了呢，還是這個世界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