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當她準備繼續開車之際,那個陌生的號碼再次在她的手機屏幕上亮起來。
這次是一條短信。
顧安然覺得看一通短信也不算浪費時間,因此她隨意拿起手機,劃開屏幕。
一條短信,觸目驚心:薛以憐在我手上,限你在明天傍晚之前,把我想要的東西給我!
看了這條短信,顧安然再也按耐不住,她隨即又撥通了這則陌生號碼。
過了二十多秒,電話終於被接通。
“墨成風,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還不等墨成風說話,顧安然就已經氣勢奪人。
她不知道墨成風是不是和她在開玩笑,這薛以憐怎麼會好巧不巧到了他的手中呢?
“我做了什麼、想要什麼,那條短信上都說得很清楚了吧?”墨成風輕吟而笑,卻如陰森的鬼魅,“剛才你掛斷我的電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想跑路,想報警?”
墨成風還對顧安然直接掛了他電話的事情耿耿於懷,他的心裏早已經猜測了七八分。
“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我答應過你,就不會反悔。”顧安然定了定心神,緊握著手機,她怎麼可能將真相直接告訴墨成風?除非她腦子進水了。
可她也不太相信墨成風的話,反問道:“薛以憐呢?她怎麼會在你這裏?”
如果不是親眼證實,她是絕對不會相信墨成風的胡言亂語。
“哦?你是不相信我嗎?那好,我讓你眼見為實!”墨成風發出了視頻通話請求,顧安然沒有猶豫就直接按下“同意”。
手機裏,依舊是那個陰暗沒有陽光照射的屋子,地上那一地的玻璃碎片還沒有被處理,可紅酒卻已經幹涸,隻留下隱約的紅色痕跡。
墨成風的腳步聲隱隱約約響起,不一會兒,畫麵中出現了薛以憐那張淚如滿麵的小臉。
“要對你姐說些什麼嗎?”墨成風毫不憐香惜玉,用力拽著薛以憐的頭發,她本就淩亂的頭發變得與雞窩無異。
薛以憐吃痛的驚呼,隨即從墨成風手中拿過手機,對著屏幕哀聲道:“姐,救我!你快來救我!”
薛以憐說完後,就隻剩她淒厲的慘叫聲,墨成風馬上就從薛以憐手中奪過手機,謾罵道:“哭什麼?晦氣!”
隔著屏幕聽到墨成風對薛以憐的謾罵,顧安然不禁覺得有些心疼。她明明知道薛以憐在受苦,可她卻無法立刻救下薛以憐。
顧安然差點沒拿穩手機,她真切的看到屏幕裏那個淒慘模樣的薛以憐,這才確信墨成風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哪怕是她顧安然遇見了墨成風,也要繞到走,更何況薛以憐?薛以憐畢竟閱曆尚淺,遇到了這種陰險狡詐的男人,更無法全身而退。
顧安然漸漸有些擔憂,在這半小時裏,墨成風究竟對薛以憐做了什麼?畢竟他可是一個不擇手段、堪比地獄魔鬼般的男人。
“墨成風,你這喪心病狂的家夥,不要過分了!她還是個孩子!有本事你就衝我來!”顧安然不禁對著屏幕指責,她希望自己能罵醒墨成風,雖然她預感這種可能很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