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去廚房的時候,劉佩佩已經醒了。本來早餐一向是崔嫂來做,可劉佩佩卻非要親自做早餐給自己的兒子傅斯宸。
顧安然便決定給劉佩佩打下手,一起做早餐,婆媳之間相處得還算融洽。
二十分鍾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桌豐盛的早餐就做好了。
顧安然打算去臥室找傅斯宸,叫他來餐廳。經過走廊的時候,她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這醫生她有過一麵之緣,當初她受傷的時候,有一次就是這位醫生來給她上的藥。
因為頭頂地中海,四周卻是烏黑油亮的頭發,所以辨識度很高,她馬上就認了出來。
“趙醫生好!”顧安然朝他點點頭,以示問好。
趙醫生急切的行走在走廊裏,並未看見顧安然,直到顧安然主動向他問好,他才注意到她。
“夫人好。”趙醫生說話有些心不在焉。
他一直想著剛才的事,難道這避孕藥是眼前這位夫人……
趙醫生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卻越不敢深入的去像。
“醫生你怎麼了?”顧安然覺得趙醫生有點不對勁。
“沒事、我沒事!”趙醫生搖搖頭,他又想起剛才傅斯宸警告他的話,他便一定會守口如瓶,“夫人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回醫院去了!”
顧安然搖搖頭,不再說話。看著趙醫生匆匆離去的背影,她心裏愈發覺得不安,她不知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隻能強行將它壓抑下去。
輕車熟路的回到臥室,臥室門緊閉著,不似剛才微微敞開的狀態。
難道傅斯宸已經起床了?
帶著疑惑,顧安然敲了敲門,可房間裏並沒有任何回應,似乎無人存在一般。
“傅斯宸,你在裏麵嗎?我要開門了!”顧安然叫喚無果,直接開門進入。
門一打開,傅斯宸就站在門旁邊,用一種極其詭異的眼神盯著她,顧安然被這種眼神盯得頭皮發毛。
她不知道傅斯宸又在搞什麼鬼,可他偏偏又一句話也不說,甚至動也沒動,就好像一個沒有血性毫無生命特征的蠟像。
顧安然錯開視線,不再看他,直直走進臥室:“明明在房間裏麵,為什麼不說話?”
在她的印象中,傅斯宸一直都比她任性,做任何事總是毫無道理可言,這些她或許早就習以為常。
如果他能把心中所想直接告訴她,或許會因此省去很多麻煩,她也不會那麼心累。
可顧安然還沒走幾步,傅斯宸就用力拽著她的手腕,緊緊的捏住:“你再告訴我一次,那藥瓶裏麵的究竟是什麼?”
顧安然手腕先是一痛,又被傅斯宸如此質問,她隻覺得心累。
原來傅斯宸真的沒有相信她說的話,至今都在懷疑她。那麼她無論如何說,他也不會相信吧?
“你還要我怎麼說?我已經全都告訴你了啊!”顧安然大聲回答。
誰料傅斯宸將她的手腕捏得更緊了,似乎要把她的骨頭都給捏的粉碎。她隻能痛苦的掙紮,怎樣都掙脫不開他的鉗製。
這個惡魔!
顧安然無時不刻不想要遠離他,這一刻更甚!每次她都會有一種傅斯宸早已經改邪歸正的錯覺,然而,每一次都是深深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