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咖啡廳內。
女人一邊玩著手機,一邊問道:“你小區物業費多少錢一平?”
對麵,男人想了下,回答道:“我這個小區是一塊二。”
“什麼,才一塊二?”女人皺了皺眉頭,收起了手機道,“那停車費呢?”
“停車費一個月是一百八。”男人如實答道。
女人“噌”的一下站起來:“對不起,我覺得我們可能不太合適。”說完這句話,女人拎起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男人沒想到女人就問了這麼兩個問題,就直接離開了,一下子愣在了當場。
好一會兒,男人看了看對座那杯一口未動的咖啡,歎了口氣。這是又失敗了,他都快忘了自己這是第幾次相親失敗了。
男人結了賬,走出了咖啡廳。沒走幾步,手機響了起來。
“怎麼回事啊?女方打電話來說你不夠熱情。”電話裏一個女聲說道,“小山啊,你這樣我以後可不敢給你介紹了。”
劉崇山苦笑道:“馬大姐,真不是我不熱情,關鍵我們加起來就說了兩句話。我估計,她就是直接沒看上我吧。”
“哦,這樣的話那確實沒辦法。沒事,大姐到時候再給你看看有沒有別的女孩子。”那邊說完,便掛了電話。
劉崇山鬱悶的回到家,打開冰箱門,拎出來幾瓶啤酒。直接對嘴吹了一瓶,劉崇山坐下來,打開了電視。電視裏播放著某相親節目,二十幾位女嘉賓在一個光頭男的主持下,等待著她們的王子開著寶馬來接。
劉崇山咕嚕嚕地又喝下去一瓶,看著剛上場的一位男士被自己心儀的一個女嘉賓留了燈,羨慕極了。他幻想著,這要是他,肯定就選她了。
隨手將空瓶子放在地板上,劉崇山又拿起了一瓶。他父母都是農民,用攢了一輩子的血汗錢,加上他自己十多年的收入,終於在這個二線城市買了一套小戶型。他的父母並不願意跟著他來城裏,所以,房子裏隻有他一個人。一個人住自己的房子,確實是好啊,隻是呢,有些孤單了。
本以為有了房子,便能娶到老婆的劉崇山,十幾次相親下來,居然都失敗了。尤其今天最令他惱火的是,這個女的明明啥也沒問啊,特麼就問個物業費和停車費就說他們不合適,這啥啊?這不是故意消遣人嗎?
劉崇山不停地喝著,沒多久,地上便躺著七八個空瓶子了。
“唉,要是老婆能國家分配就好了。”劉崇山喃喃道,這樣他就不用著急找老婆,就不用擔心父母操心他的人生大事了。
他站起身來,準備再去冰箱裏拿上幾瓶啤酒。不料,他腳下踩到了躺著的空酒瓶子,一個釀蹌摔倒了下去,他的後腦勺直接磕在了茶幾角上。
劉崇山做了個夢,很長的夢,他夢見自己漂在了時間的長河裏。如同浮萍一般,漂啊漂啊,也不知道在漆黑的長河裏漂流了多久。後來,終於他在某一處地方靠岸了。
然後,劉崇山便醒了。
疼,頭疼得厲害。
這種疼,就好像自己的腦袋剛剛和石頭親密接觸了一樣。
劉崇山睜開眼睛,一束刺目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讓他又有些恍惚起來。他緩緩地扭轉了脖子,發現自己的臉貼在了地上。他嘴巴和鼻子裏呼出來的氣,把地上的黃泥灰吹起,差點迷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