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
不遠處的好夥伴基諾已經早早地坐了起來,在看到威爾的身影後連忙呼喚出聲。
威爾被這聲呼喊拉回過神來,隨即也不再關注那名走過去的奴隸,快步地前往夥伴那裏。
半跪在床邊握住基諾的手,威爾像是那些關心的老媽一樣,對前者噓寒問暖起來,惹得基諾慌忙擺手苦笑。
“威爾,我沒事的,你不用這麼擔心的。”
麵對這樣解釋的夥伴,威爾隻得鬆開握緊的手。
說實話,在他心底,基諾一直以來給他的印象都是默默地將一切處理妥當的穩重角色。
戰鬥力方麵,因為也一直有一起訓練,所以威爾明白對方的劍術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的水平。
相對於他來說,基諾的戰鬥力就要大打折扣了。
這一次看到素來穩重,實力不濟夥伴也跟著自己一股腦衝上去,威爾的心底也是感動萬分。
所以事後麵對躺在病床的夥伴,他才會表現得如此急切與關心,不斷查看對方身上的傷口。
基諾見到這樣的威爾,心底也是暖暖的。
不過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基諾隻得率先挑起話題:
“威爾,你剛剛遇到的那個魚人奴隸你還記得吧。”
在看到威爾成功的被他話語所吸引之後,基諾才繼續補充道。
“我之前聽圍在牆角的革命軍們討論說,就是他把哈庫大師捅成重傷的。”
遙遙地瞥向遠處正在忙碌的魚人,基諾複又解釋道。
“不過後來聽說其實他也是迫不得已,而且故意沒有捅向要害部位,最後逃出來的時候也不斷地向革命軍請罪。
還是哈庫大師最終大度地饒恕了他,讓他留下來幫助革命軍幹一些雜活作為補償。”
威爾聽著基諾地講述,凝望著魚人那邊有些神遊天外。
慢慢地,基諾也停下了講述,安靜地坐在一旁享受起了這難得的悠閑清晨。
美好的時光似乎總是如此的短暫。
沒過多久,臨時充當護士角色的克爾拉就過來趕威爾離開了。
“基諾哥需要靜養!”
熟絡起來的克爾拉也不再與威爾兩人客氣,頗有些急切地催促威爾不要在這裏打擾基諾休息了。
後者也隻能苦笑著隨著克爾拉離去。
說來其實他也是病人來著,不過似乎是由於「身體強化」這個被動的存在,明明是頗為嚴重的傷勢,竟然在過了一晚上之後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連平日裏見多識廣的革命軍們,在見識到他這比魚人還恐怖的身體恢複能力後,也不由地嘖嘖稱奇。
所以此時克爾拉也沒有再把他當做病號看待,反而是敦促他出去轉轉。
重新回到充滿陽光的街道上,威爾沒有想到出門就遇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標誌性的綠色雞冠頭在陽光下十分醒目,此時的巴托洛米奧也如同一個木乃伊一般,赤裸的上身纏滿了白色的繃帶。
似乎是已經等待多時了,看到走出來的威爾,他連忙迎了上來。
出乎預料的是,沒等威爾開口說些什麼,巴托洛米奧就已經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麵前,雙手伏地叩頭行了一記土下座。
“威爾前輩!真的十分抱歉!”
看到行走的路人傳來的異樣眼光,威爾趕忙把他拉了起來回到了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