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卿愣愣直起了腰,一臉錯愕的望向不遠處。
顧雲卿此時腦子一片空白,不知以後該如何與之處之。
顧雲卿漫無目的的走回自己的營帳,回到床上躺著,兩眼目光呆滯,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身處另外一個營帳的帝北墨此刻才驚覺象征著自己身份的玉佩消失不見了。
帝北墨仔細回想之後才知道落在了顧雲卿的營帳中,隻要一想到雲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會因此躲著自己,疏遠自己,一想到這,心裏就悶得難受。
帝北墨知道玉佩遺落在雲卿帳中之後,便立馬向顧雲卿的營中跑去,留下帝南軒與其他將軍麵麵相覷。
帝南軒愣了一下,立馬打圓場道:“有些人生大事不得不親自去解決一下,我們繼續,繼續。”
然後,就有那麼一個耿直的將軍不怕死的問道:“那,敢問世子爺,皇上可知軍中的茅房……,不,不,恭房在何處?”
帝南軒看著這個將軍滿臉無辜的表情很是無奈,弱弱的回道:“知……知道的吧。”完便直接轉移了話題。
而帝北墨趕到顧雲卿營帳中時,便發現顧雲卿緊閉雙眼,一副睡著的樣子。
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顧雲卿,帝北墨寵溺一笑,便到營帳的角落尋自己落下的玉佩了。
待帝北墨彎腰伸手拾起玉佩之時,不自覺的被愣住了。
原來記憶超群的帝北墨已經發現了玉佩跌落之時不是正麵,而是反麵的,而此刻卻呈現的是正麵,這就明已經有人動過這枚玉佩,但又放了回去。
帝北墨再次回頭看向顧雲卿之時,才發現“熟睡”的顧雲卿的雙手緊緊的握著床單。
帝北墨詫異之後,便默默的拾起玉佩,一步一步的向躺在床上“熟睡”的顧雲卿走去。
顧雲卿聽著腳步聲一聲一聲的傳入耳中,而且,這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清晰,心不自覺的跟著一點、一點的跳動,直到最後一聲的腳步聲停止,自己的心仿佛就要穿出身體跳出來似的。
顧雲卿的心還提在嗓子眼上,還未安全著陸於心底便聽到帝北墨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顧雲卿,你確定還要在朕的麵前繼續裝睡下去嗎?嗯?!”
顧雲卿聽到帝北墨的話,尤其是最後一句的“嗯?!”就忍不住打顫栗,但顧雲卿還是咬住著決定繼續裝下去。
此時此刻的帝北墨見顧雲卿還是無動於衷,覺得甚是可愛,嘴角抑不住的往上揚,輕聲的道:“顧愛卿,這,欺君之罪,你可是想親身體驗了解一下嗎?嗯?!”完便不住主的輕聲笑了出來。
顧雲卿知道自己是躲不掉了,一聽到“欺君之罪”便再也忍不住起身起來請罪了。
雖然如此,但顧雲卿知曉自己身染疫病,也不敢離帝北墨很近,便隔著遠遠的給帝北墨請罪。
顧雲卿雙膝跪地,頭抬也不抬的道:“微臣有眼不識君,還請皇上恕罪。”
帝北墨聽到這一番話後,眉毛不自覺的扭成一團,也不停的在釋放冷氣,讓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帝北墨雖然知道這一刻遲早有一會來的,但沒有想到來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