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是深秋的開始,到秋,總讓人傷感,滄桑遍野欲與齊。
顧夫人看著床上奄奄一息,臉色蒼白的少年,語氣哽咽道:
“林嬤嬤,這可如何是好?卿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怎麼活呀?”顧夫人滿臉愁容,眉毛與眼睛都快要擠在一起,盡顯哀傷。
林嬤嬤盡管心裏擔心的要命但也在一旁安慰道:“夫人,少爺吉人自有相,不會有事的。”
顧夫人麵容憔悴,心傷不已,擔心床上的少年,看到床上少年的傷,心就疼得厲害
“嬤嬤,我是不是做錯了,十五年前的那晚,要不是我隱瞞了卿兒的性別,卿兒也不會……”也不會受傷,也不會,不能恢複女子的身份。一臉憔悴但又掩飾不了容貌風華的顧夫人後悔道。
“夫人,這也不是您的錯,當初將軍在邊疆打仗,顧及不到將軍府要不是您隱瞞了少爺的身份,力挽狂瀾,將軍府早就不似現在的盛況了。”林嬤嬤連忙安慰
十五年前七月初七的那晚上,剛生下顧雲卿的將軍夫人,挺著虛弱的身子與二老爺,也就是將軍顧庭笙的庶弟顧庭延對戰,顧庭延趁著顧庭笙遠在邊疆,不能及時趕回將軍府,便對將軍夫人蘇安寧進行欺壓,想把將軍府占為己有,要不是當今聖上冊封一品浩命夫饒聖旨及時趕到,不定顧庭延就得逞了。
後來,顧將軍收到夫饒家書,得知生下一個大胖子,丟下軍務就往京城裏趕,途中跑死了兩匹汗血寶馬,換了三匹駿馬才到達京城城門口,來到將軍府的那一,才知道趕上兒子的滿月酒,還未踏進將軍府就被皇帝宣進宮“敘舊”。
“愛卿,急急忙忙的從邊疆趕回來,所謂何事?”皇帝似笑非笑的道。
“皇上,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嘛?寧兒為老臣誕下麟兒,老臣當然得趕回來見一麵兒子啦,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老臣想念皇上想念得緊,想給皇上一個驚喜,順帶向皇上您稟報太子的近況”顧庭笙討好道。
“嗯?,還不實話?”
皇上眉毛輕挑。嗬嗬,朕要是信了你的鬼話,朕這皇帝也白當了,全京城的百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鎮國大將軍是個妻奴,最是寵愛將軍夫饒了。
“好吧,是臣想臣的夫人了”顧庭笙老實道。哼哼,知道了還問。
“庭笙,朕知道,老將軍希望你能從文,但你還是走了老將軍的路,做了武將,朕給你的兒子賜了名字,雲卿,希望你兒能繼承你未繼承的遺願,對了,朕聽,你那庶弟對你夫人發難了”
低著頭批著奏折的皇帝剛完,抬起頭來時,眼前的人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嘿,要不是看在你與朕是師兄弟的份上,朕早就治你這鎮國大將軍藐視皇權的罪了”皇帝無奈笑道。
回到將軍府的顧庭笙,並沒有趕著去看妻兒,而是與庶弟分家算賬,並將其趕出將軍府,不許再踏入將軍府半步。
要是鎮國大將軍知道他的庶弟顧庭延的生意以後會做大,甚至將生意做到了京城。
不知道會不會有何感想,這還不算,以後他的兒子有一段時間比自己的兒子還優秀會不會被氣得吐血呢?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顧庭笙在將軍府待了將近一年時間才奔赴了戰場,直到五年後才平定邊疆,回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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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怎麼這麼疼呀?不就是在抓偷的時候被打傷了嗎?這裏古香古色的,不像是醫院的樣子呀?”顧雲卿一邊疑惑一邊試圖撐著這古色的大床起來
突然,頭一陣劇痛襲來,剛費力起身起到一半又跌落到床上,疼痛和原主的記憶也隨著襲來,將軍少爺?男的?傳中書本上才有的穿越?我堂堂現代的正宗紅苗,M省的理科狀元,母親是大學中文係教授,父親是軍部指揮長,想想我顧雲卿文能當學霸,武能殺四方,竟然穿成了將軍府傳中的“廢物”?不過幸好,還是女的。
這副身體弱不禁風,比起林妹妹,還是勉強略略強些,但想要恢複以前的水平還得下一陣功夫呀,想想23歲研究生剛畢業的我,就英勇就義了,都覺得虧大發了,我可是連跳兩級的學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