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這兩項,李飛並不關心,隻要王勝利喜歡,自己也就不瞎操心了。
他隻是按部就班,心不在焉地說些套話,後續流程之類的。
這些,就算不說,安蓉也是心知肚明。
兩人約定,三天後,安蓉把成宇帶過來,和主管投融資的副總正式簽約。
送走安蓉,看著桌麵上,依然深深插入的發簪,李飛陷入了沉思。
自己明明已經把照片送給王勝利了,而根據監視的人彙報,王勝利也確實看了照片。
“李總,他看了呢,擺在桌上,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呢。”
“王勝利什麼表情?”
“離得遠,沒看清。不過,不是很高興就是了。”
在一個沒有監控的就是年代,李飛在療養院裏布下的眼線,縱橫交錯,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子,將發生在療養院裏的一舉一動,全部捕捉。
這比監控,更要厲害!
李飛隻是想不明白,難道王勝利看到了這些照片,一點也不生氣?
雖然合同草稿上,王勝利的落款日期是昨天,但是安蓉上午過來之前,一定是和王勝利打過招呼的,那個時候,老頭子為何不收回這個合同呢。
李飛開始琢磨起安蓉來。
按理說,王勝利對安蓉,可謂是全力栽培,在他心裏,安蓉早已超出了一般工作夥伴和上下級的關係。
安蓉對於王勝利,更像是一個妻子般的存在。
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搞一夜情?
何況濱江集團內部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隻要是貼身秘書,就不能再外麵有其他伴侶,必須要全身心的投入到服務領導的工作中去——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
雖然李飛抓找了安蓉和成宇的把柄,也暗中通知了王勝利,但王勝利的回應,讓李飛覺得,現階段還是不要搞出什麼大動靜,一切按部就班就好。
“可能,老頭子有自己的想法吧。不過沒關係,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們的把柄,早晚被我握住!”
李飛握緊發簪,用力拔出。
他驚訝的發現,拔出的尖端,居然有一點血,在流淌……
另一邊,安蓉剛離開大廈,就長舒一口氣。
“呼——”
不知怎的,僅僅是三個月沒回來,這大廈內的空氣,就讓她覺得分外的壓抑。
尤其是原本是王勝利坐的那件辦公室,現在李飛坐在那裏,一進去就是一股子烏煙瘴氣。
以前王勝利雖然抽煙,但房間裏也隻是煙味。
李飛不抽煙,房間裏卻混合著他的香水味、發膠味,最重要的一看到那雙黑亮的皮鞋,一股子傲慢的惡臭,就撲鼻而來,安蓉真想死死捂住鼻子。
她抬起手,看了一下手表。
11點了。
她從坐上車,從包裏拿出大哥大,呼叫了成宇的號碼。
“喂,成宇,我是安蓉。對,已經和王勝利和李飛溝通過了,沒有問題,金額和股權,都可以定下來,就是我們之前談好的數字。嗯,對。好,你在公司嗎?我過去一趟。沒關係,正好有空,我就過來。”
安蓉掛掉電話,帶上大大的墨鏡。
“司機師傅,去鑽石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