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理,自在人心。”
白玉冠麵,冰絲束發。身披白虎裘皮,一青衣公子從人牆外緩步走來霎時吸引萬千視線。連原本圍觀嬉笑的好事之眾,此刻也竟都全然噤了聲。
青衣公子雖是衣著樸素,卻是骨子裏吐『露』一股子清冷,貴不可言。
“是她?!”二麻子倒吸一口冷氣,震驚不已。這冷極的語氣,清高的風骨,下間除去那清冷的女子,怎還會有旁的?!
白玉畫扇上執在手鄭鐫著的黑『色』玫瑰,綻放在莫若離胸前,也綻放在眾饒眼裏、心裏。
真可謂是:“清水明月石中玉,笑噤風流正氣存。”
“好個先聲奪人。”二麻子心底又是暗歎連連。
與冷美饒兩次相遇,無論是在京,抑或是在北京,莫若離都給二麻子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今日這第三次於龍門鎮,也是亦然。
“什麼狗屁?!”矮個莽漢怒容更盛。
“師兄,”高個也擺開架勢,加入戰局前來助陣。暗地裏卻是聲向矮個嘀咕,道:“這兩人來路煞是奇怪。派別不辨,實力莫測。今日不如我兩且退了去,改日再來算帳。來日方長啊。”
“荒唐!”矮個聲怒斥高個,咬牙切齒道:“未戰先敗,豈非丟盡驚濤派顏麵?!你睜大狗眼給我看清楚!周圍圍觀的人裏麵,已盡是八大派的眼線!此刻若是認了慫,屠龍大會上豈還會有驚濤派與你我的立足之地?!”
“!”矮個一句話,徹底點醒了高個。他暗吞了口口水,餘光掃『射』圍觀人眾。果不其然,多個百姓衣著打扮的圍觀者,呼吸內斂,目光炯炯。一看就是內力深厚的練家子。
“那、這?”
高個著實沒了主意。進退兩難,他有些腿兒軟。
“見機行事!”矮個又是怒斥,且以眼神瞟了瞟還在向“肉墊們”道謝的李哥。
高個得了眼神,深深地點了下頭。轉身退出戰局,他且在一旁觀戰。
矮個見高個已然明了自己的用意,心下立時鬆了口氣。
轉向莫若離,矮個陰測測地笑了起來。問:“這位兄弟,是哪路人馬?!為何要『插』手私人恩怨?!豈不知不是此路人,不管此路事嗎?”{作者:這句對白為何如此眼熟?}
雖是對莫若離心生敬畏,可氣勢上決不能落於下風。矮個假裝玩味地上下打量起莫若離來。
“大膽!!!”不等莫若離回話,侍從打扮的墨殤一個箭步,擋在莫若離身前,將矮個有些猥瑣的視線格擋開來。
“我家公子怎是爾等宵之輩可以窺視的?!公子已然是手下留情,饒你們不死。還不心存感激,速速退去?!”
墨殤言辭極其嚴厲,話裏話外不自然間透『露』著專屬於皇室的威儀。
“嗬!”矮個被唬了一驚,回過神來張口罵道:“堂堂男子漢頂立地,你家公子有什麼見不得光的?!”
“無知宵。。。”墨殤聽聞矮個三番五次地對莫若離出言不遜,心底已是殺意暗起。化拳為掌,墨殤伺機而動。
二麻子暗自捂嘴偷笑。心道:好個不識趣的,又是個拎不清、找死的。
“嘩。”
墨殤身後,響起扇子聲響。
聽得一個激靈,墨殤忙躬身退下。
“公子。”畢恭畢敬立於莫若離身邊,低眉順眼。墨殤不再言語。
“勿要起些無謂爭執。”莫若離收起白玉畫扇,輕輕點了下墨殤的肩膀。
“是。”墨殤回了句,便垂下頭,愈發的恭謹起來。完全一副乖巧模樣,與方才判若兩人。
墨殤心底了然,她家公主已然是有些生氣了。
“勿要起些無謂爭執。”莫若離這話,即是對墨殤的,更是對矮個莽漢的。
“吾乃一遊商戶,自然是不與少俠同路。”莫若離負手而立,冷聲道:“偶然走商,途徑龍門鎮。見有不平之事,方出手。不知少俠與這位貨郎哥可是同路之人?又有甚麼樣的私人恩怨?竟值得少俠出得如此重手,忍心殺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