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幕湛藍,白雲徐徐。陽光豔好,微風清涼。水光山『色』,美若仙境。
“這?哪裏?”蘇景年有些混沌,搖了搖腦子。記憶漸漸清晰起來,她自言自語道:“我不是在王府。。。師傅。。。妖怪。。。”
“用你的眼睛,去看。”那聲音又響起。
“誰?”蘇景年從地上站起來,循聲望去。
“!”剛剛站起,蘇景年又馬上摔倒在地上。
“這。。。這。。。”蘇景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她腳下踩的不是土地,而是平如鏡麵的水麵。
趴在水麵上用手『摸』了『摸』,是水的觸感不錯。攆了攆手指肚,卻不見濕潤。蘇景年驚奇萬分,往下看去。水麵下十幾米處,一座城市竟然清晰可見。連街道上的攤販、息壤的人流,全部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目光隨著人群遊走在水下城市,蘇景年的心暗暗沉了下去。人流彙聚處,那建築分明就是當時撈出司馬處的廣場。
泗水古城。。。洪澤湖。。。
聯想到之前是中了羅刹妖怪的埋伏,蘇景年不安起來,偷偷捏了捏大腿。
“不疼。。。這是夢麼。。。還是幻覺。。。”蘇景年『迷』糊起來。
“唉。”一聲歎息自遠而近,問:“看清楚了嗎?”
蘇景年這才抬頭。遠處一黑衣人盤坐於湖麵之上,懷中抱著一柄白『色』刀鞘的苗刀。
距離過遠,黑衣饒容貌無從分辨。
“你是誰?!”蘇景年警惕地站起身來,“可是那羅刹的妖怪?”
“眼盲,不若心盲。你可是看清楚了,此岸與彼岸?”那人回道。
“此岸?彼岸?!”蘇景年更加『迷』糊了。
黑衣人搖頭,念道:“此岸、彼岸,終要靠岸。你若徘徊,必將失去。”
頓了頓,沙啞道:“失去所愛,失去本心。”
“妖怪!!!”蘇景年大怒,“有話不妨直言,何必雲山霧繞?!我北域出兵增援大金,勢在必行!!!爾等入侵外族,好速速退去!!!”
“是麼。。。”黑衣人輕歎,問:“彼岸麼。。。執『迷』不悟。。。可憐、可恨。。。”
“休得胡言!!!”蘇景年飛奔上前,揪著黑衣饒衣領將那人從水麵上提了起來。
四目對忘,蘇景年終於看清了那饒麵容。
“你?!你?!我?!我?!”
蘇景年驚恐萬分,木然鬆開了手。那薩坐回去,盯著蘇景年看。
連連後退,蘇景年句不成句。“這、這、這不可能。。。不可能!!!這、這太荒唐了!!!你、你是妖怪!!!”
“去彼岸吧。。。”那人將目光撇開,看向水麵。“既然選擇了彼岸,便不要後悔。”
言罷,不等蘇景年回話。那水麵突然翻滾起來,隻一個瞬息間就將蘇景年吞了進去。
“唔?!!!”蘇景年急速跌入水底,眼睜睜看著水麵的人與她的距離越來越遠。
“記住。此岸、彼岸。終要靠岸。”那聲音又在耳旁響起。
“唔。。。”漸漸失去了意識,蘇景年墜入無邊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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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兒,把這封親筆信讓布莊的人帶給皇弟。莫要『露』了行蹤。”
“是。”墨殤接了莫若離的信箋,一個閃身出了王府。
美人起身,來到床榻。
玉手撫上蘇景年的臉,輕念道:“無賴,還要睡到何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