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州大勢初成,九兒臨危受命(2 / 2)

不按詔赴約的或找些雜七雜八來赴約的,南皇直接扣他頂藐視恩的帽子,昭告下,舉兵伐之,殺你百姓,擄你城池,你也得乖乖忍著。

最後的結果無非是賠付南國大筆銀兩,接受諸多不平等條約;或者是就此消失於九州。

什麼???南皇為什麼敢這麼做???

南國對內擁著大齊正統的名號,北域、西疆必須聽其號令,否則就是忤逆謀反,大齊子民人讓而誅之,占盡時、人和。

對外齊、金、吐蕃三國鼎立,互相鉗製,而大齊占據富庶的九州東南部,農耕文化源遠流長,人力、物力、財力單挑金與吐蕃任意一國,不在話下。

諸國中最悲劇的,要數北域了。首先子嗣單薄,到蘇景年這代直接成了一脈單傳,她的皇叔皇姑也都是比她父王還短命,還未有子嗣,都早早撒手人寰,北域皇家這一脈傳到蘇景年手中實屬不易。

再者就要這北域坑爹的地理位置了。

北方直接阻礙大金南下的步伐,西方與西疆全麵接壤。

西北方雖然隻有少部分地域與吐蕃相連,可因著西疆與吐蕃間有綿延千裏的橫斷山脈和長江險做然阻隔屏障,吐蕃欲擴張,也隻能在與北域相連的那一片地域做文章。

而最最讓蘇景年頭疼的莫過於整個北域腹地是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南國麵前的,一馬平川,無任何塹或高山阻隔,南國軍隊可以輕而易舉的滲透北域防線。

每每思及此處,蘇景年都不得不佩服齊高祖的睿智,為嫡係扶持了西疆與北域這兩個抵禦外族的屏障,更為嫡係埋下了絕妙的削藩伏筆。

南國弱,北域、西疆可替其抵禦外辱,不斷損耗藩國與外敵的根基;待南國積累財富、富強民生,則削藩集權,滅蠻夷,皇權集,盛世水到渠成;

基於此種思想,在分封同姓兄弟時,無論是西疆還是北域,與南國的接壤處,皆是平坦無垠的平原,南國卻占據著易守難攻的要塞和幾大險,我打你長驅直入,你打我先過了崇山峻嶺、滔湍流先,南國又占盡霖利。

至此,南國對內占盡時地利人和,對外三為一體,屹立不倒。

一言蔽之,可憐的北域被四方勢力環繞,更受製於承襲大統的南國,可謂如履薄冰,如若一著不慎,必然首當其衝,遭受滅頂之災。

老皇帝的這紙詔書,仿佛為下一幕腥風血雨的大劇,拉開了厚重的序幕。曆史的轉輪吱嘎作響,任誰也無法阻值其轉動;而生與死、恩與怨、情與仇編織成一張巨大、漆黑的網,籠罩在每個饒心頭。

這下,這九州,怕是分久必合了。

蘇景年沒辦法按照她母妃的指示,為了自己的安危,而不顧北域百姓和將士的『性』命。她確實有著冷血殺虐的一麵,但不是用在無辜的子民身上。九兒雖,但是慧根不差,加上兩位肱骨老臣的輔佐,還是讓她很放心的。

此去一別,何時歸?

蘇景年撩開窗簾,路旁的樹木和行人映在她眼裏,然後飛速離去。腦海中欲幻化著路饒身影,卻怎麼也成不了形。

不知為何,蘇景年懷念起那一襲白『色』身影,清冷出塵,隻一眼,便已刻在心裏,每每想起,就在眼前。

蘇景年闔眼頌道:

“安敢身獨完,

相顧玉顏玻

歲歲離別苦,

不若不相見。”

此時遠在兩千裏之外的大金盛京---阿勒楚喀城,金殿內風起雲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