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這三個人還真是罪無可赦!可笑的是他們隻是擔心我會因為他們住在城堡客房裏而絞死他們,卻不認為會因為在領地裏胡作非為而死!”格維斯陰沉著臉,心中怒不可遏,他穿越而來也才一個多月,雖然本能的意識到封建貴族製度下,平民百姓肯定會被貴族們大力剝削,但是也沒想到能到這個地步。
一名小小的衛兵隊長,沒有任何爵位,就敢幹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而被害農奴還不敢有任何行動,哪怕是前來質問一句都沒有。
是那名女子的父母不愛自己的女兒嗎?不是,是因為他們知道,就算他們前來質問本尼,也隻不過是徒勞而已,這塊領地上本尼掌握者最高的權柄,掌握著他們的生死,就像這個世界的初夜權,在格維斯看來很不可思議,但是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卻能在這個世界大行其道。
當一個過分的規則第一次出現的時候,肯定會受到強烈的反對與抵抗,但是當這個抵抗一次又一次的被撲滅,過分的規則一天天的執行下去,那麼久而久之,人們會默默地接受它,對它習以為常。
“是的,大人!”托馬斯顫顫兢兢的站在書桌前,他被伯爵分派給格維斯的時間雖然很短,但身為一名老練男仆,察言觀色的本事很有一套,短短三四天時間,他也大致了解格維斯的性格,格維斯待人和善,沒有那些貴族們刻薄,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格維斯發那麼大的火。
“大人,其他衛兵要不要也抓起來問罪?”托馬斯小心的問道。
“不用既然他們沒有跟隨本尼做出對領地有害的事情,那這次我就饒了他們,等他們回來你在告訴他們。”格維斯的思想中,還是文明的思維占據主導,不會因為其他衛兵被逼迫住進客房就下殺手,這種事情對格維斯來說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特別是那時候城堡還不屬於他。
“讚美您的仁慈,大人!我會將您對他們的仁慈告訴他們的。”聽到格維斯不處罰那些衛兵以後,托馬斯毫不吝嗇地讚美道。
讚美完格維斯,托馬斯又將手裏的一個信封遞給了格維斯“大人,這是我剛剛去本尼住過的客房裏找到的信封!”
格維斯接過信封,信封上並沒有署名,在外殼上還殘留有火漆的痕跡,顯然本尼已經看過這封信,因為信封上的火漆已經脫漏。
於是格維斯拆開信封外殼,拿出信章閱讀起來。
“托馬斯,你來看一下!”看完信封的格維斯,臉色更加陰沉,將信封擺在書桌上,對托馬斯說了一聲,隨後開始思考起來。
信封上有火漆,這說明信封的可信度很高,因為隻有貴族們在傳遞重要信息的時候,才會用火漆來密封信件。隻要在傳遞的過程中,有人打開過信封,那麼火漆就會脫落,讓收信的人知道信息已經泄露。
信封的內容不多,這是一名叫做蘭尼的子爵寫給本尼的信件,信件的主要內容是蘭尼子爵將在緩衝帶內開采礦石。
本來這是很平常的事情,身為一名子爵,開采自己領地邊上的緩衝帶,並沒有什麼稀奇,偏偏這名子爵卻還寫信告知了一名小小的衛兵隊長。
原由就出在采礦的位置上,開采的位置並不是在蘭尼子爵領地那邊的緩衝帶,而是,有很大部分在屬於格維斯領地邊緣的緩衝帶內。
並且最讓人耐人尋味的就是,蘭尼子爵提到,為了防止野獸襲擊礦工,他將在緩衝帶內建立一個木製的圍牆,派少量的士兵駐守,以防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