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章老老實實的把電視台換到剛才那個頻道，趕上了外來妹的片尾曲。
“不想說，我很親切，我不想說我很純潔，可是我不能拒絕心中的感覺，看看可愛的天，摸摸真實的臉，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張碧華的臉很黑，甚至有想抽肖章一巴掌的衝動。
肖章趕緊把笑眯眯遞到張碧華的懷裏，讓她雙手有個擼的，這樣就顧不上打人了。
“媽，今天白文娜找你了吧？”肖章趁這個時間分散著張碧華的注意力。
張碧華哼了一聲，“我到你的話跟人家說，人家根本就不相信，你說你這麼個瓜批樣，人家怎麼可能相信你跟劉總的女兒處對象，我替你吹牛逼我都覺得臉紅。”
白文娜一直都很聰明，肖章歎了一口氣，果然還是沒騙得了她。
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為什麼就犯賤，非要去遊戲廳跑一趟，如果不碰上的話，不就沒有這麼多餘的事情了嗎？
不過，如果不去的話，也不知道上輩子和這輩子，她都在那家遊戲廳這麼默默地等著。
其實肖章對白文娜的感情很複雜，覺得她有點綠茶，屬於高段位渣女……
不過，肖章仔細一琢磨，他好像也沒去渣別人。
白文娜喜歡肖章，肖章也喜歡白文娜，可是從初中到中專，那麼長的時間，也沒見她對肖章有所表示，反倒是在肖章上高專的時候，白文娜的出現讓肖章丟了好幾次對象。
每當小張找到一個新姑娘的時候，白文娜就會突然出現，然後把他們搞分手，白文娜再消失。
會不會這麼搞了兩三次，肖章煩了，也就不再搭理她。
上輩子到了這個時間段的時候，河西製衣廠麻煩不斷，一直到倒閉，最終白文娜還沒外嫁的時候，肖章就已經離開了工業基地，出外闖蕩。
後來也是逢年過節回來的時候，聽張碧華偶爾提了一嘴，給那一段人生留下了一些遺憾。
肖章一直在想，如果我能早點賺到錢，如果我能幫一幫河西製衣廠的話，她也許就不會遠嫁它鄉了。
這輩子肖章倒是有這個能力，不過他是真的沒動這個心思。
白文娜和他老爸的性格很像，都是屬於善於用自己的個人性格去影響身邊的人，他不會告訴你這件事情怎麼做，他會用他的實際行動去試探，去引導，去改變，在潛移默化的過程當中，去改變身邊的人。
肖章最特麼煩的就是這種人，因為他們辦完事之後，通常還會加一句，“看你，怎麼都行。”
或者是，“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和我沒關係。”
肖章那個時候經常對白文娜說的一句話就是，“你把我對象都給搞飛，你不得對我負責嗎？”
白文娜說，“你自己的選擇，與我無關！”
參照這個模板，再想想白文娜她老爸，這種性格的人能聽得進別人的意見？所以河西製衣廠倒閉是必然的，老天爺也救不了。當然，肖章能救，但是他不想。
睡之前囂張，從抽屜當中把筆記本拿出來，重新將圖調的那個關係圖，再畫了出來，寫上了，包括熊斌，熊大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