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連衣,你竟敢冒充蝶國蓮兮公主,欺上瞞下,頂撞朕,該當何罪?”鳳皇故作姿態的忽略周連衣是真的蓮兮公主之事,以圖能夠給周連衣施壓,使周連衣氣勢上低落。
“鳳皇,我的確是周連衣,但同時也是蝶國的蓮兮,大陸上的人都知曉我蓮兮並非蝶皇親生女兒,鳳皇此話怎講?莫不是在質疑我蝶國?”隻可惜,周連衣早已不是當初的周連衣,七年的成長,早已不畏懼皇權。
鳳皇瞳孔縮小,雙目冷冷的看著周連衣,周連衣麵帶笑意,直直的與鳳皇對視,絲毫不懼。鳳皇不由得欣賞起了周連衣,同樣身為公主,這周連衣還是出身農家,不過七年竟擁有這般膽量和氣度,怪不得蝶皇那般寵溺她。如果,他有一個這樣的女兒,也不舍得責怪絲毫:“好,好,好。朕算是領教了蓮兮公主的氣度,當真是不同凡響啊!”
“鳳皇過譽了。蓮兮身為蝶國公主,出使大鳳國,怎能弱我蝶國之氣度,隻怕回去之後要被眾大臣彈劾呢?迫於無奈,若有不敬之處,還望鳳皇多多包涵。”連衣一笑,微微躬身行禮,語氣十分客氣的對鳳皇說道,讓人絲毫挑不出錯處。
“蓮兮公主客氣了,請坐!”鳳皇心中暗暗為周連衣這一番話點讚,這話累死關金鈴也說不出來,然而周連衣張口就來,還說得這般淒慘,讓人都不知該如何責怪。
“不知鳳皇召蓮兮前來有何事?”周連衣坐下之後,心中暗罵一聲老狐狸,麵上帶著笑詢問道。
“聽熙兒道蓮兮公主與顏少主已互定終身,此事當真?”鳳皇摸著胡須,笑嗬嗬的詢問,就像一個老者在和後輩談心,眼中卻閃過幾絲精光。
“是的。”周連衣不知道鳳皇在打什麼主意,卻毅然承認道,她不管鳳皇究竟有什麼算計,但她和顏陌澤之事,誰也不要妄想插足。
“那蝶皇可曾知曉?”鳳皇斟酌的開口,摸著胡須的手停頓了一下。
“知曉。父皇曾一度想要派人將阿澤帶去蝶國,但蓮兮不想阿澤為了蓮兮離開自己的親人,那樣阿澤和嫁給蓮兮有何區別?蓮兮愛阿澤,不希望阿澤受他人詬病。”周連衣出乎鳳皇意料的大大方方說出了自己對顏陌澤的情義,絲毫沒有隱瞞和不好意思。
“如果顏少主另有他愛了呢?”鳳皇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目露懷念,開口詢問周連衣。
“哪怕有一絲一毫的機會,蓮兮都會去爭取。如果,當真無法挽回,蓮兮會祝福他。畢竟愛一個人不單單是占有,還有放手。”周連衣很自然的回答道。她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也知道放手很難,但如果顏陌澤真的不愛她了,她又何必苦苦哀求呢?不過,萬幸……
“放手?如何放開?”鳳皇無意識的反問周連衣,竟有一絲悲傷。
“不放手必成怨偶。或許放手很難,但最起碼兩個人之間還存在美好的回憶,不放手,兩個人之間就真的完了。”周連衣說出現實的話語,在現代有多少男女之間就因為不放手,最後成了陌生人,或一生入了監獄。
鳳皇一時苦笑,閉上眼,似在回想著什麼,半響突然開口說道:“聽聞,蓮兮公主一曲解情傷,不知朕可有幸聽一曲。”
“鳳皇之令,莫敢不從。”周連衣應了一句,吩咐人將她的隨行樂師喚來,站在禦書房內,便開嗓開唱:“一眼之念一念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