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從來如此,便對嗎?(1 / 2)

我們從來是如此的,慣例、規矩、規定……我們從來就生活在這些東西之下。

畸形遍行於世,於是畸形成了常態,當惡橫行於世時,稍微在惡裏加那麼點甜頭,也被人們稱之為善。

有人說存在及常態,大家都如此認為的事,那就是正常的,若有人跳脫出來反駁,那人反倒成了孤獨者。

但人們忘了,惡就是惡,而從來如此,便對嗎?

……

華夏國,西山省,大原市

夜晚的街道冷清清的有些蕭瑟,不過偶爾呼嘯而過的幾輛跑車卻是恰到好處的為街道增添了幾分聲色。

“站住!”

一聲嬌喝響起,打破了夜的寂靜。

兩道身影一閃而過,站在了不遠處。

“丁原,你以為你能逃的過嗎?”

左邊的人率先開口,聲音清脆宛如百靈鳥一般,身上黑色夜行衣將身材勾勒的火辣,想來必是一絕色女子,可惜朦朧月光下卻是看不清麵容。

“逃?我為何要逃?”

名叫丁原的男子突兀的笑了起來,緊接著眼眸中卻是浮現出了冷芒,腳下勁力發動,已如炮彈一般朝著對麵的黑影殺了過去。

隻見他速度極快,眨眼間便貼上了黑影的身,朝著太陽穴一拳打出,出手狠辣刁鑽,而且力量極大,這拳頭若是打到黑影身上,到時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危機關頭卻見那黑影不閃不避,輕喝一聲,對著丁原的拳頭一掌控出,迎了上去。

“啪!”

一聲輕響,雙方各退兩步,都沒占到什麼好處。

“你說道門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丁原冷不丁的問了這麼一句。

“世間的惡人有世間的法律來約束,我們不可過問,但我們修法之人若是對普通人出手,那便是壞了規矩,從古至今,皆是如此!”

黑影似乎是被問住了,不知該說什麼,隻好拿門規說事。

“規矩規矩,滿口都是規矩,我破山門關入道門,三刀六洞認規入內門,一百三十七條門規我記在心裏一刻未忘!你說的規矩難道我不知道嗎!”

丁原突然咆哮起來,心頭似乎壓著一團火氣,有些著魔。

“但是這些畜生,都該死啊!”

話音落下,丁原單手成爪照著黑影麵門抓來,黑影沒來得及反應,隻得抬手格擋,卻不料手腕一麻,已經直接被人抓住,緊接著腹部吃痛,身體便是倒飛了出去,轟然巨響中,整個人直接砸到了路邊停靠的車上,一陣汽車警報響起。

支撐起身,黑影咳出一口血,冷冷的看著丁原,雙手利刃出鞘,對方突然力量大增,想必是體內心魔開始作怪,看來接下來將會有場硬仗要打,所以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認真對待。

“她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

丁原沒有再次發起進攻,而是點了支煙,像是在和黑影說話,又好像在獨自回憶著什麼。

“待人溫柔,笑起來很好看,每次我沮喪難過時她總能第一時間找到我。”

“她總調侃我說我傷心的時候像個留著鼻涕蟲的小屁孩兒。”

丁原嘴角不經意的向上。

“她還說哪怕我沒有家,她也會一直做我的家人。”

“那天她說她喜歡我,我沒有回應,因為我知道,她能不懂事,能為了愛情無所畏懼,但我不能,像我這種人,除非入內門搶奪進執法堂的名額,否則這一輩子也隻能是渾渾噩噩罷了,我不能耽誤她。”

“然後你就知道了,我上山修法,沒日沒夜的修行,當時就想著等我學有所成,一切或許就能有所改變。在修行前我還發過誓,等我入執法堂時就向她求婚,可是……”

煙燃盡了,煙灰燒到了手,可丁原卻仿佛不知道一般,深陷在回憶裏,眼角有幾滴血淚滑落。

“可是她那麼溫柔的人,就因為那些畜牲白白丟了性命,而我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凶手依然逍遙法外!現在你倒是告訴我什麼是規矩?什麼是王法?”

丁原雙目通紅,脖頸處黑色紋路蔓延,已然是心魔侵蝕身體的征兆。

“不作為,便對嗎?從來如此,便對嗎?”

丁原輕聲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