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笑道:“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以這些箭枝的來源,隻有三種可能,一是從青州買的,二是從青州偷的,三是假冒仿造的。相信青州的諸侯還沒有蠢到願意把標記著自己記號的箭枝賣給別人作案。所以後兩種的可能性更大。如果是假冒仿造,作案者又為什麼要選擇青州來仿造呢,而且用青州箭枝殺死青州州牧,從戰略意圖上來說,沒有多大價值。如果要仿造,還不如仿造其他州的箭枝,這樣還可以嫁禍。所以比較靠譜的解釋是,這些箭枝是偷來的。而作案者偷到箭枝的唯一機會,就是臧洪和孔融同時出城迎戰劉備的時候。因為當時的臨淄城防備空虛,作案者可以輕易偷走箭枝。但接著又出現了一個問題,作案者為什麼要偷青州的箭枝?”
“這個很好解釋。說明當時作案者已經決定要作案了。但他們不想暴露自己,所以不能使用自身攜帶的弓箭。而要現造又來不及。弓箭屬於管製兵器,也不能從兵器鋪買到,於是就隻有偷。”張飛推測道。
追命鼓了鼓掌:“沒錯,這次張軍師猜對了。在在的情況說明,襲殺孔融隻是一個臨時的計劃,根本就來不及進行更加完美的準備,所以隻能這樣采取代替的手段了。而這也恰好說明,當時作案者就在青州,而且就在臨淄城裏。也隻有在臨淄城裏,他們才能及時得到孔融前往洛陽的消息,也才能猜想到孔融要去做什麼,然後在半路進行截殺。”
十四妹也鼓掌道:“那豈不是說,隻要我們在臨淄城的客棧進行調查,有什麼人這段時間在客棧裏住過又在孔融離開臨淄到孔融被害之前一定時候離開,如果能夠找到這些人,也許就可能讓案情得到突破了?”
追命點頭道:“沒錯。不過我們現在還要進行其他偵察工作。調查組隻有兩個玩家,丁牧要負責總體指揮,隻能委屈丞相夫人跑一趟臨淄了。”
十四妹笑道:“那必須的。”說完已經一溜煙跑了出去。我們不禁麵麵相覷,碰到好玩的事情,她還真是跑得快。也不管追命還有什麼交代沒有。
追命搖頭笑道:“好在我沒有什麼要跟她再說的。你們有沒有要說的?”
大家都搖了搖頭。追命又笑道:“很好。既然如此,我們暫時不管丞相夫人了,繼續來談案情。目前來說,線索就是這些。不過在勘測的同時,我還發現,除了作案者的腳印之外,我在周圍還發現了其他人的腳印。原本有其他人的腳印也不稀奇,但這荒山野嶺的,那些腳印卻出現在最為難行的地方。這說明當時這些人都是悄悄隱蔽的,並不想被其他人發現。而這些另外的人也分了好幾撥,好像不是同一個勢力。”
我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看來這事情還挺麻煩的。一旦出現二次作案的情況,作案者被黑吃黑,到時候再要找到傳國玉璽,就非常困難了。”
但我們卻總是能夠聽到追命的笑聲:“不妨。我的想法跟丁牧正好相反。其實這些人的存在,對我們反而有好處。要知道找一撥人很難找,但找幾撥人卻未必難找。既然他們都是在打傳國玉璽的主意,那麼隻要找到其中一撥,自然也就有了傳國玉璽的下落。經過勘察之後,我基本已經判斷出這些人的來路。有陶謙的人,有張邈的人,有袁遺的人,甚至還有袁紹的人。”
“袁紹的人?”聽到這個消息讓我們三個非常震驚。要知道冀州戰後,隨著袁紹全軍盡墨,現在已經投降了樊梨花。原本以為冀州已經徹底安定,沒有想到袁紹竟然還在暗地裏搞鬼。
“必須立刻把這個消息告訴樊梨花。對了,這件事情也讓丞相夫人去搞定。要讓她先搞定這件事情再去調查。”賈詡提議道。
大家都附和,於是我立刻用通訊器聯係到十四妹,告訴她這個消息。十四妹答應一聲,已經開始找驛站了。我們也就不再擔心這個問題。
這時候張飛說話了:“大家有沒有發現,作案者其實已經基本可以敲定是誰了。”
我和賈詡猛的一拍腦門:“對哦,排除以上幾個勢力,還有能力搞東搞西的,也就隻有鮑信和張超了。而鮑信作為濟北相,基本上沒有爭霸天下的野心。能夠做這件事情的,已經差不多可以確定是張超。”
追命笑道:“沒錯,從水軍線索和利用排除法得到的結果,張超的嫌疑都最大。不過我們現在雖然基本可以確定是張超幹的,卻也不能立刻找到傳國玉璽,拿不出證據來。眼前要緊的還是要找出這些探子以及作案者。所以接下來我們就是在周圍進行探查了,首先要找到他們去的方向,然後才能進行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