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嶽正撤回了深入大網的精神力之後,發現我沒有乘勝追擊,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沒有了後顧之憂,五人再次將精神力集中起來,如水銀瀉地一般向我的精神大網攻擊過來。
短短的時間之內,我先前從普洛米修斯那裏領悟的脈絡如今已經更加清晰。老普實在是強,竟然將我的領悟算得清清楚楚,撤出得不多不少,正好夠我自己來彌補。
在五嶽正最初反撲的時候,我還能感到壓力的強大,慢慢隨著我領悟的部分完全彙入整張精神之網,我已經跟強大的精神之網完全合而為一,在精神之網和五嶽正的攻擊之間,形成了一種動態的平衡。
“賓果。”普洛米修斯歡呼一聲,“你可以繼續領悟了。”
我當然毫不客氣,順著我用自己的精神修補起來的脈絡,沿著那些更加細小的枝葉探索過去。綱舉目張,探索起來已經比最初探索脈絡容易了很多。唯一麻煩的就是那些枝葉實在太多太繁複了。常常剛剛有了若幹領悟,在新的領悟出現後,又忘記了原來的領悟。不過這也僅僅是時間的問題,慢慢地主要的枝葉也變得清晰起來。
等到普洛米修斯知道我已經完全對主要的枝葉弄清楚了,這次沒有立刻撤出他自己的那部分神通,而是先給我打了一個招呼,提醒我在撤出後立刻修補,這才將神通撤出。
老普撤出神通的那一霎那,五嶽正又感覺到精神大網中出現了漏洞,而且似乎漏洞比原來更多。
“怎麼回事?不會又是精神兵法吧?”嵩山正在精神世界裏向其他四人問道。
“別怕,我們小心攻進去。”泰山正指揮道。
五嶽正的精神力組成攻守兼備的隊形向我的精神大網席卷而來。
這一次早有準備的我已經沒有了上次那樣的手忙腳亂。早在老普剛剛撤出的時候,我就將自己的領悟加了上去。等到五嶽正破入大網的時候,我已經修補了大部分的漏洞。
不過尚未修補的小部分漏洞還是給我帶來了難題。由於五嶽正有備而來,這次沒有象上次一樣未戰先退,對那些漏洞的攻擊一浪高過一浪,那種風雨飄搖的感覺又回來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對方有著間歇性的精神力空虛期,我們一定要趁著這個機會狠狠進攻。”華山正首先發現了問題。
“沒錯。”衡山正附議道,“從對方目前的反應看來,不像是要引我們上鉤。現在他也支撐得很辛苦。”
泰山正這時當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那就好,大家一起努力,‘天地變色’。”
瞬息之間,在精神大網中爆開了五道強大的精神能量,仿佛核彈一般在大網中心開起花來。
“過癮。”普洛米修斯歡呼道。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老普還是將他自己剛剛撤出的一些神通又補了一些回來。
在五道核彈一般的精神能量的攻擊下,整個大網經受了龐大的內部壓力。原本我已經修補的那些漏洞,在這次強大的攻擊之下,仿佛被颶風掃過,精神力量的殘肢斷臂,有若實質地在精神大網中飛得到處都是。我差點被震暈了過去。
好在老普及時向我補充了一些能量,讓我維持了靈台的清明。而他及時補回的那些神通,也讓精神大網沒有最終破碎。
“趕快修補。”普洛米修斯向我發出了指令。
我已經下意識地將老普的話當成了聖旨,這時不敢怠慢,迅速修補起剛才受到破損的那些漏洞來。震蕩慢慢消失,有若實質的精神力量的殘肢斷臂,在修補的過程中被清除了。而五嶽正因為使用“天地變色”,原本攻入精神大網的精神力已經變得微弱,在這個時候發現對方的精神大網尚未被攻破,不得不將剩餘的精神力都撤了回來,重新組織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