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樣沒有放棄跟對方學習的機會。現在的情勢,就跟我自己受到相同的圍攻沒有差別。對方的每一次躲避都給我提供了自己今後如何作戰的借鑒。我沒有再變陣,隻是讓五條軍士和猛獸組成的龍按照陣勢自己發揮攻擊。我自己則再次全神貫注地觀察對方。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盡管這次將我軍的軍士和猛獸清場慢了很多時間,但這個時刻終於還是到來。現在我已經完全把自己的思想代入了另外一個“我”之中。他消滅每一個軍士和猛獸都讓我感到興奮莫名,仿佛是我親手消滅的一般。看到對方在消滅所有軍士和猛獸之後再次向我衝來,我並沒有吸取上次的教訓,依然處於那種仿佛是我自己在作戰的興奮之中,依舊是迎著對方衝了上去。
直到看到“亢龍有悔”向我攻來,我才從這種奇怪的興奮之中清醒過來。想起上次用力太過被對方乘機所傷,這次我沒有用“亢龍有悔”硬扛,隻是做出一個架勢,時刻提防對方變招。
可惜這次對方並沒有用虛招,一招“亢龍有悔”硬是實打實地攻了過來。等到我手忙腳亂地再想用“亢龍有悔”進行抵擋的時候,自己已經不能調動起有效的防禦,再次在“亢龍有悔”麵前化作了白光。
依舊是那種逼視的目光,依舊是我“繼續”的回答,依舊是獨自站在那裏等著我進行召喚,依舊是一場經典的追逃戰。
我軍軍士和猛獸組成的五條龍經過上次的戰鬥,現在已經有了新的心得。在我“自由攻擊”的命令之下,使用跟上次不同的方式,更加有效更加快速更加簡潔地向對方發起了進攻。換了是我,恐怕早已在五條龍的攻擊中敗下陣來。但對方卻依舊在間不容發之間,躲開了一次次的攻擊。還手的機會雖然少了很多,卻還是一次次地將我軍的戰鬥單位消滅。
我也在對方的身形中再次大長見識。慢慢地,重新沉浸在對方的閃避和攻擊之中,進行盡情的領悟。那種代入感再次發生在我的身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我如癡如醉的領悟之中,我的麵前又出現了那招“亢龍有悔”。這時候我是攻也不是,防也不是,實在是難。就在我猶豫之間,對方又一次擊中了我,再次讓我化作了白光。
下麵的事情大致類似。我一次次地失敗,一次次地重新開始。對方也一直沒有再召喚出軍士和猛獸來,隻是憑著自己的身法和步法躲避著我軍的攻擊。而每一次我軍的五條龍都會在上一次失敗的基礎上,將自己的攻擊加以改進。有的時候,經過我的領悟,也會主動讓五條人龍進行改變。但每一次無一例外,都成了對方的身法和步法表演,我也每一次都沉浸到對方的身法和步法中去,直到“亢龍有悔”攻到身前,才會蟠然醒悟。但多半時候為時已晚,很快就在不知所措之中化作白光。
不過到了後來,我已經明白抵擋“亢龍有悔”的關鍵。因為在出現這招之前,我一直在領悟對方的身法、步法和攻擊方式,到了這招的時候,卻驀然驚醒,這本身就是取敗的原因。隻要我繼續領悟對方的招式,我就能在間不容發之中發現對方出招的方式,也就能夠繼續在模仿中做出應對。
經過這樣的嚐試之後,對方果然大費周折,往往要多出好幾招,才能讓我化作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