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想了一下,這種打法對我確是最為有利,多半到最後無論岸上還是水中,剩下的都是我的軍士。如果他有什麼把戲,也等使出來了再說。以目前的形勢看來,我的贏麵還是比他大的。
“好,江賊兄既然這麼爽快,那就依你劃出的道來辦。我的騎兵已經準備好,江賊兄怎麼樣?”
“我也準備好了。”
隨著雙方一聲令下,各自的騎兵乘著船進入了界河。
雙方的騎兵一接觸,我的心中立刻就後悔了。當初我訓練水騎兵的時候,更多時候是讓他們在水裏進行適應,卻沒有怎麼訓練他們在船上戰鬥。如今雙方一接仗,差距立刻就出來了。盡管對方的騎兵比我方騎兵等級差了四十級,連100級的門檻都沒有邁過,但他們駕駛起船隻來卻仿佛生來便是水手一般,在水麵上靈活地晃來晃去。我的騎兵船經常麵臨對方騎兵船的圍攻,卻怎麼也不能對對方形成包圍之勢。盡管我軍強大的攻擊力給對方造成了不小的損失,最後江賊一號還是以兩船騎兵的優勢將我的騎兵全殲。當然,最後這兩船騎兵加起來也隻有十幾人。
江賊一號笑道:“七兄加油,第一場我暫時領先。”
我隻有苦笑:“江賊兄訓練得好騎兵,在水麵如履平地,小弟輸得心服口服。”
“嗬嗬,七兄,現在說誰服誰還為時過早,請出步兵。”
步兵一入河,雖然總人數比江賊一號少了十幾人,船也是對方多了兩隻,局麵卻完全顛倒過來。水步兵是我最早的水陸兩棲兵種,訓練的時間加起來有三天。而江賊一號作為水賊能夠混到現在,當然必須在岸上的攻防上麵下功夫。所以他訓練水步兵的時間相對來說,還要比我少一些。而且看情況,他的步兵未必就已經是水步兵,這個兵種畢竟是我的發明。所以現在我的步兵船穿梭在他的步兵船和兩艘騎兵船中間,非但不吃虧,反而有種遊刃有餘的感覺。
四十級的等級差距加上比對方更加靈活的作戰,河麵上對方的步兵越來越少。當然,我軍水步兵麵臨對方兩個兵種的聯合作戰,盡管水麵上騎兵的優勢難以展開,還是對我軍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到最後,雖然全殲對手,也是一個慘勝的局麵。跟剛才的騎兵戰一樣,我軍最後剩下的水步兵也隻有兩船十來人。
江賊一號眼見最後一個騎兵被我軍殺死,不由拱手道:“七兄在水麵上訓練出如此善戰的步兵,小弟佩服。看來鹿死誰手,真還未可知也,七兄且看我弓兵厲害。”
我聽到他這樣說,不敢怠慢,一邊命水步兵遠遠躲到射程之外,用大盾將自己防備嚴實,一邊命令弓兵上船。
雙方弓兵一入河,立刻就展開了對射,一時間界河之上,箭如飛蝗。雙方的弓兵不斷被對方射來的箭支命中,紛紛倒下。我軍的弓兵船早已圍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半圓,一邊用弓箭壓製敵人,一邊擋住射向身後水步兵的箭支。水步兵則都匍匐在船上,跟著前麵的弓兵船前進。
以互相射死五十人為代價,所有的船隻終於短兵相接。弓兵的水麵作戰跟騎兵和步兵不同,越是要躲,箭支便越往你飛來,所以到最後,一定是短兵相接的結果,才不會成為對方的靶子。
這時候被先前的箭支壓得憋悶的我軍步兵,終於開始有了用武之地。有了他們的加入,對方的弓兵就處於被屠殺的境地。最後我軍在損失了三十多個水弓兵和好幾個水步兵的代價下,全殲對方的弓兵部隊。
我暗道好險,命令水步兵和水弓兵回到岸上。現在還不是顯擺我的全水軍的時候,我必須將驚喜留給後麵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