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宗先生,一切以身體為重。”
幾人客套了一番,宗正臣回了自己的房間。楊牧這才注意到,宗正臣與鄧梅已經分房住了,二人的房間距離並不算近,中間隔了足足有二三十米的距離。
來到了鄧梅房間門口敲門,屋內傳來了鄧梅略有虛弱的聲音:“進來吧。”
二人推門而入,鄧梅看到二人後有些驚訝:“怎麼是你們?”
“聽說您生病了,我們代表大家特意來看望一下您。”不愧是混跡社會多年的老油條,淩雪眼珠一轉,謊話張口就來,一臉假惺惺的官方笑容就連楊牧也隻能暗歎一句無懈可擊:“雖然空手來似乎有些不太雅觀,但是目前的情況您也知道,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嘛。”
鄧梅倒不在意這個,她揚了揚下巴,有些虛弱的說:“那裏有靠椅,你們自行找個地方坐吧,我就不起來招待你們了。”
“沒事,您不用下床,注意休息就行。”淩雪倒也不客氣,拉過來一個板凳,一屁股坐了上去:“是這樣的,我有幾件事要詢問您一下。”
“詢問我?什麼事?”鄧梅問。
淩雪摸出了個厚重的筆記本,從有些泛黃和脫落的書封表皮來看,這個本子已經有些年頭了。這是她的‘隨訪筆記本’,是在她做偵探的第一天,她的父親送給她的一份職業禮物,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保持著記錄有價值隨訪的好習慣。
“您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情嗎?”淩雪看著潔白床中包裹的鄧梅:“就在一個小時前,屈心靜小姐在自己的房間內遇害。”
“什...什麼?”鄧梅麵色大變:“你是說,那個狐狸精死了?”
狐狸精?
楊牧摸了摸下巴,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在鄧梅視角來看,勾引自己丈夫的不就是狐狸精嗎?
“鄧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辭。”淩雪輕輕皺了皺眉頭:“雖然我知道你在私下可能會對她有很多不滿,但我們目前是在隨訪,還是要注意一下用詞的。”
在說話的時候,淩雪一直緊密的觀察著鄧梅的微表情,可令她有些納悶的是,自己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要麼鄧梅是一個職業偽裝者,要麼她的確就如同表現的這樣,是個毫不知情的人。
鄧梅冷笑一聲,言語間絲毫不掩飾對屈心靜的厭惡:“怎麼?因為是偵探,所以互相穿一條褲子嗎?在我看來,她就是一個狐狸精罷了,如果你聽不慣,那就離開好了。”
淩雪有些頭大,鄧梅對屈心靜的排斥合情合理,就連她也說不出什麼為屈心靜辯解的話。
畢竟,出現第三者這種事情,性質實在是太惡劣了。
“並不是您想的這樣,隻是...算了,隨您怎麼說吧。”淩雪有些無奈:“這麼說,您對屈小姐的死是毫不知情咯?”
“沒錯。”鄧梅點了點頭:“她是怎麼死的?”
淩雪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屈心靜的死因全盤托出,鄧梅聽後有些不可置信:“被強暴後殺死?”
“根據犯案現場偵察後,可以確定。”
“大概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啊?”
淩雪說:“犯案時間大概是在一個半小時以前。”
“一個半小時以前...”
鄧梅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突然間她的麵色大變,但旋即恢複了正常。雖然隻是如同京劇變臉般一閃而逝,但還是被細致的淩雪給觀察到了。
淩雪的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看來這個女人果然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