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裏?”楊牧用懷疑的眼光上下打量著她。
淩雪聳了聳肩,姿態頗為光棍:“當然和你的目的是一樣的咯。我相信,淩晨一點你不在自己的房間睡覺反倒跑到這裏來,肯定不是為了借曹原房間的洗手間用那麼簡單吧?”
楊牧輕哼一聲,頗為傲嬌的沒有說話。
淩雪來到了他的麵前,食指指著天花板,思考著說:“讓我想想,莫非你是凶手?來到這裏處理之前來不及做的工作?比如...將能證明你身份的罪證給抹去。”
楊牧靜靜的聽著,淩雪很明顯是在耍他玩,如果這個女人真的能這麼離譜的判斷事情,那她這個國內知名女偵探的頭銜水分可就太大了。
“你好像一點都不緊張。”淩雪說:“你不怕我真將你判為凶手?要知道,我在偵探團中的威信可要比你高多了。如果我說你是凶手,你的下場肯定不會好到哪裏去,至少會被隔離起來當成‘重點看護對象’。”
“我當然不緊張。”楊牧說著目光大膽的朝著淩雪的胸口掃了幾眼:“因為不大。”
“不大?什麼意思?”淩雪顯然沒有明白楊牧的啞謎。
楊牧嘿嘿一笑,露出了頗為猥瑣的笑容:“那麼簡單還不明白?女人都是什麼大無腦的?你的很小,所以...你是個有腦子的女人。”
話音剛落,楊牧隻覺得麵前一道白光閃過,鋒利的刀刃就已經架在了楊牧的喉嚨上。
快!準!狠!
“完了...”楊牧表麵笑嘻嘻,但內心的苦澀隻有自己知道:“這次玩笑真開大發了...”
“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幽默?開女人的這種低級玩笑?”淩雪臉上冷厲似刀,眼神中的冷意幾乎要凝成實質。
她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給她開這種低級下流的玩笑!任何人,都沒有!
況且,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女...女俠,饒...饒命!”楊牧哭喪著臉,早知道這位女爺爺是個女中豪傑,就算打死何才,楊牧也不敢口花花啊...
“這件事,你做錯了。”淩雪的聲音平淡了下來,但楊牧知道,淩雪心中的怒火還沒有消褪。
“是,是,我做錯了...我道歉,對不起...注意刀啊,別靠那麼近,小心刀走火...”楊牧背後是牆壁,他已經避無可避了。冷汗順著僵硬的臉頰流下,楊牧感覺到像是有螞蟻在臉上爬,癢癢的,但他不敢擦,萬一淩雪認為自己要暴起反抗,輕輕的劃上一刀,楊牧估摸著自己就要去見翠翠了。
“這是第一次,我念你初次犯病,不再計較。如果說再有一次,就別怪我...”淩雪在空中做了個虛晃的‘哢嚓’動作:“懂了嗎?”
“懂,懂。”楊牧小幅度的小雞啄米式點頭,連唾沫都不敢咽,生怕鼓起的喉結會碰到閃爍著冷光的刀刃。
看到楊牧乖巧的和小奶狗一樣,淩雪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將手中短小的匕首給收入懷中。
楊牧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半癱軟的靠在牆壁上,還沒等說話,他的眼角餘光就看到了一處不尋常的地方。
在季舒雅的化妝桌後,有著小半隻露出來的鞋子!
“誰!”剛剛鬆懈下來的楊牧瞬間緊張起來,他對著那裏低喝。
那半隻鞋子動了動,從桌子後站起來一個人,居然是蔣中瑞!
蔣中瑞的表情似乎有些無奈:“不好意思,蹲太久,腿有些麻了,就想換個姿勢,沒想到被發現了。”
看到淩雪對蔣中瑞的出現並沒有感覺到意外,楊牧頓時了然了:“你們是一夥兒來的?”
“什麼叫一夥兒,說的那麼難聽。”淩雪說,“我和蔣中瑞在關於這次別墅中的探案問題,已經結成暫時性戰略同盟。”
“暫時性戰略同盟?”楊牧翻了翻白眼:“說白了不還是一夥兒的。”
蔣中瑞點了點頭,看的出來,他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表情總是有些麵癱,骨子中也缺少了不少的幽默細胞:“是的,您也可以這麼理解,楊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