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能判斷是什麼武器嗎?”淩雪問。
蔣中瑞搖了搖頭:“這個不能判斷,因為二人的後腦勺上都沒有明顯的具有代表的傷痕,但大概是棍子一類的武器。”他說著有些懊惱:“如果能和外界聯絡上就好了,我有個師兄是專門做屍檢報告的,他肯定能夠分析出來是用什麼武器擊暈的二人。”
棍子?
楊牧覺得有些奇怪。
凶手是怎麼做到的?難道是從陽台爬上來的不成?
可是如果是這樣,那就又多了幾個疑點。
根據曹原夫婦的屍體來看,二人在死之前完全沒有做過多的掙紮,也就是說,要麼凶手是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到他們身邊將其擊暈,要麼凶手就是一個可能已經取得他們信任的人,讓曹原夫婦並沒有設防。
如果是第一點,那麼完成起來無疑是很困難的。楊牧剛剛已經檢查了曹原夫婦房間裏的陽台,是從裏麵鎖上的,這絕對不會是凶手刻意為之。也就是說,凶手想要進入房間,就必須走正門。
“對了,毛管家,你之前有過‘沒有經過曹原夫婦二人準許’就進入房間的經曆嗎?”楊牧問。
毛管家想了想,“之前好像是有過一次,我去裏麵取一個宗先生很喜歡的裝飾品,但是沒有進去,反倒被他們給罵了一通,二人平時是有鎖門的習慣的。”
果然!
這麼說來,凶手就是他們之中的一員了,而且還能讓曹原喪失警惕,打開房門,並且從後麵偷襲。
能夠完成這一切的...
人數貌似也不少。
外麵的木製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宗正臣氣喘籲籲的來到了房間,剛進門就看到床上躺著的曹原夫婦,腦袋中頓時一蒙:“他們,他們怎麼了?”
毛管家歎息一聲:“宗先生,曹原夫婦已經...離世了。”
雖然已經有所預料,但是當他聽到毛管家親口承認之後,還是不由自主的有些失神,原本就有些乏累的身體晃動了兩下,差點摔倒在地上,還好毛管家眼疾手快,扶住了他,這才沒有讓他摔倒。
楊牧在房間的一個角落中,看著宗正臣臉色慘白,覺得隱隱有些不對勁。
淩雪上前兩步,問:“宗先生,不知道您今天下午,人待在哪兒?”
什麼?
所有人都為之一愣,難道淩雪居然連宗正臣也懷疑上了嗎?
可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毛管家有些疑惑的看著淩雪,但淩雪仿佛沒有感覺到一樣:“宗先生您別誤會,我們隻是例行調查而已,並沒有別的意思。”
“我理解,我完全理解。”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宗正臣有些有氣無力、心不在焉:“我今天下午一直在我的房間裏休息,你們也知道,我最近因為這些事鬧的精神不好,本想睡個好覺補補精神,沒想到卻怎麼也睡不著,不知道為什麼,眼皮也一直在跳,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結果沒有想到,今天下午居然就發生了這種事...”他說著不由得雙手掩麵,從中傳來輕輕的抽泣聲。
居然這麼悲傷嗎?楊牧覺得有些奇怪,雖然宗家和曹家在別墅中一起共住了很多年,但是因為利益衝突的關係,絕大多數的時間二者應該都是極不和睦,而且曹原此人性格乖張跋扈,小時候更事變本加厲的張狂,於情於理,宗正臣都應該盼著他死才對,怎麼如今...
簡直好像是失去了自己的親弟弟一樣?
該不會是演戲演過了吧?